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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花家断亲的事情,这么一会儿功夫,常老爷已经提了两次。
花竹手指在大腿上敲了两下,慢悠悠地回道:“翁翁方才不是还说,你可以豁出去提亲的吗?”
“那……那是自然。但毕竟花家是你父家,若是他们不同意,闹出去——”常老爷摸了摸喉咙,瞟了方池一眼,语气并不如何坚定。
“既然是我父家,便更不可断绝关系了。”
“逆子!”花姨娘已从方池那一瞥中缓过神儿来,朝花竹横了下眉,又转向方池,说道:“方大人,小儿花竹早与常家千金定了亲,贵府怕是要另择佳婿。”
天大地大,除了皇帝,父母最大。
除非皇帝要赐婚,不然花竹的婚事,她是有发言权的。
“我有信物。”方池指了指桌上的玉佩和玉梳。
“我们的信物也早已定下。”花姨娘拿出那方墨砚,“而且是我家老爷在世的时候,亲自定的。”
方池拿过墨砚,抓在手里仔细瞧。
砚是好砚,但看到砚底一模一样的“一诺千金”四个字时,方池手上的骨节白了白。
“这砚是什么时候送给常家做信物的?”方池看向花姨娘。
花姨娘尝过他眼神的厉害,此刻根本不与他对视,伸手扶了一把桌子,说道:“外子去世前,亲自去送的。”
方池看着他,嘴角一翘,眼底寒如风雪。
“这墨砚,从未到过常家,何谈定亲?”方池大步流星走到花姨娘面前,“花吟死时,这砚就带在他身上。”
第4章奸计暴露,常家老爷受冤
花竹一愣,他看过父亲的卷宗,上面没有提过。
花姨娘声音复又尖锐起来:“你信口雌黄!”
方池朝门外招招手,一个穿着直的男人走进屋,朝着方池跪了。
“你是何人?”
“小底尹诚,是尹家文字铺的前任掌柜。”
“这里不是堂审,只是问你些话,掌柜照实回答就行。”方池示意尹诚起来,“十年前,花吟被害当日,可是去了一趟你的铺子?”
“正是。那日花官人来我店里,来取刻好的砚台,那砚台是一方极好的端砚,石质坚实致密,触感细腻润滑,在阳光下看,有星星点点的光亮。更厉害的是,那砚能呵气成墨,不损笔毫。”
“你来看看,可是这一方?”方池将砚台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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