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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岱兰恼他打断自己计划,以至于接下来的话都不好再说;
谁知道叶洗砚站在她身侧,调侃:“赵姨,我朋友穿你们的衣服,穿到皮肤过敏,是不是该给些赔偿呢?”
千岱兰意识到他在帮自己递话,不作声了。
被叫做赵姨的,是JW的女副总裁,她笑着示意旁边卷发女性记下:“这是应当,不单要给赔偿,还得追究下去——岱兰小姐,能否把您买衣服的店铺名称和地址告诉我呢?我去看看,怎么能把这样品控不合格的衣服卖出去呢。”
千岱兰笑眯眯,若无其事地说出了紫姐店铺的地址。
观看全程的梁亦桢喝了一口酒。
刚才那人险些当众说千岱兰穿高仿时,他没阻拦;现在叶洗砚配合千岱兰说出售假店的位置,他也什么都没说。
见目的达成,顺理成章地,千岱兰起身,挽着叶洗砚手臂离开。
但对方显然不遂她的意愿,并没有将她送回雷琳的身边,而是径直带她离开宴会厅,去了另一侧的休息区——这里也有茶点和饮料,落地玻窗外是半个北京城的璀璨夜景,内里是棕色长沙发和蓊蓊郁郁的鹤望兰。
千岱兰心砰砰砰。
她发现自己没办法控制它不去跳。
“刚才的事情,”千岱兰客气地说,“多谢你。”
她的指甲一直狠狠地掐着手掌心,但不疼,也不麻,好奇怪,就是这样一直掐啊掐啊掐,怎么掐都没感觉,也无法缓解沉闷的呼吸。
叶洗砚带来的影响比千岱兰想象中还要大,她现在甚至无法若无其事地抬头看他的脸。
不刻意抬眼的时候,千岱兰只能看到叶洗砚的衬衫,这种不那么正式的场合,他从来不会将纽扣扣紧,也不会打领带,微开的领口间,千岱兰看到他那几乎毫无瑕疵的皮肤。
当初她被狠弄到痛的时候,留下抓痕早就愈合了;时间会让她们留在彼此身上的痕迹消退,但那种几乎被甘蓝贡景蔻的感觉记忆犹新。
“为什么不找我?”叶洗砚平和地问,“生意上遇到麻烦了?”
他还是那样敏锐。
还是一如即往地说话好听。
她的那个小店,他居然会用“生意”这样正式的词语。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什么“沈阳商界巨鳄”呢,实际上,现在的千岱兰只能是“巨饿”。
“干什么遇不到麻烦,”千岱兰说,“小问题而已。”
叶洗砚看透她心中所想:“是那个店的老板?”
他说得隐晦,但彼此心知肚明。
“对,”千岱兰点头,“是有人给我使绊子,不过这挺正常,要是没人给我使绊子,证明我不让人眼红——那我的店离倒闭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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