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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卡在井壁上,慢慢往上面井口方向爬,逐渐远离了那个正在被机关缓缓关闭的洞口。”
三楼屏风隔开的茶座里。
宫九遗憾叹息:“那些东西进到洞里,长脑子的就将珠子放回去活命离开,不长脑子的就抱着珠子活生生关死在洞穴里,等到化成枯骨,大珠子顺着倾斜墙面骨碌碌滚进某处机关,再重新送回龙头口中,等待下一个蠢东西。多好的歹毒计谋啊——这小子怎么突然长脑子,关不住了呢?”
原随云随口也道:“要么关在里面,要么空手离开,确实省去那兰遂意动手的工夫。这下他不得不动手了结这小鬼了。”
宫九嘲笑那个所谓的兰大魔头,计谋随随便便就翻车了。
原随云耳中听着他对故事里人物的嘲笑,额头的青筋却跳了跳。
那个“随随便便就翻车”听起来格外刺耳。
“从井口出来,罗玄立刻迎上来,两人也不多话,先一道离开了这处院子。”
“罗玄例行问:‘这个井下面怎么样?接着去看哪个井?’”
“叶白道:‘已经找到了。我们去找兰魔。’”
“夜晚的月辉下,两人轻巧而迅捷地移动着。一路上,叶白简单讲述了井下地道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几句话,却听得罗玄一愣一愣的。”
“很快到了南风馆,南风馆的二楼居然还彻夜亮着,轻柔舒缓的笛声幽幽飘出,衬得夜晚愈发安宁祥和。”
“罗玄仍然留在街口,只叶白进去。”
“南风馆的一楼已经关门了,于是叶白轻功上了二楼,直接从敞开的窗子里钻了进去。”
“他钻窗进去,笛声戛然而止。”
“叶白与那几个手持笛子的少年面面相觑。”
“叶白解下腰间的布条,将兜在里面那颗大宝珠拿出来,往那与白日里位置分毫不变的美人榻一举,道:‘这是你要的宝贝。现在你可以让兰遂意和我打了么?’”
“美人榻上那软绵绵的青色背影缓慢动了动,叹了口气,他身下趴着的三个紫衣少年当即小心翼翼移动起来,将那个懒到像瘫痪了的男人转过身来,与大半夜找上来的小子面对面。”
“青袍男人眼皮子一抬,瞧见了叶白双手捧起的大宝珠,长眉一挑:‘你这脑,竟也能拿得出来。’”
“叶白也不管这男的是不是在嘲讽自己的脑子,只将大宝珠再往前一递:‘快!和我打。’”
“兰遂意‘啧’了声:‘本座先前只说,你若能找出宝贝来,便介绍你见个面。既然你知了本座便是兰遂意,那你也已经见了本座。两清了。’”
“叶白脸上明明白白挂着难以置信:‘你耍赖!’”
“兰遂意不愧人称大魔头,和爱惜羽毛的正道不同,他根本不要脸皮。他直截了当道:‘对!’”
“叶白抱着大宝珠,气鼓鼓了一会儿,走上前将大宝珠往兰遂意的怀里一塞,道:‘那你要怎么才肯与我打?我也学会耍赖了!如果你耍赖不肯,我也耍赖不走,吵死你,吵到你忍不住动手!’”
“兰遂意不由为这威胁侧目。懒惰的大魔头就是不想亲自动手,才玩点心眼的,这要是被吵,到自己动手,那岂不是既受了折磨,又遂了这小鬼头的意?”
“‘行吧。’兰遂意作出妥协道,‘虽两清,但要本座动弹,也不是不可以。倘若你肯再做一件事……’”
“叶白大声道:‘要你动手与我打,要你出剑!’”
“兰遂意态度不变,语气仍然和缓:‘好,只要你再做一件事,本座便对你出剑。本座可不说谎的。’”
“叶白接下了又一个新任务,去城外东山上一处无人居住的庄子里,替他清理打扫祠堂,为里面的牌位上香,再点上长明灯,守一夜灯明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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