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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宁正在给三个孩子擦嘴。
钟文清看着周朝阳满眼兴奋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在外面看了热闹回来,也没问:“给你留了饭和菜,都在锅里呢。”
周朝阳应了一声,开心地跑着去洗手,然后去厨房盛了一碗米饭,把盘子里的菜扒拉了一些在米饭上,端着碗去客厅找盛安宁。
“嫂子,嫂子,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盛安宁故意当不知道,满足周朝阳的八卦之心:“没听到,怎么了?”
周朝阳哎呀一声,扒了两口米饭咽下:“我刚回来的时候,就见孙家门口围着几个人,还听见里面有哭声,就好奇地过去看了看。”
“你们猜怎么着?说是孙财旺媳妇是鬼上身,要用藤条抽打,直到把鬼从身上抽走。”
盛安宁拧着眉头,心里突然升起隐隐不安,也不知道这股不安从哪儿来。
周红云正好奇着呢,听了后都觉得要惊掉了下巴:“藤条上带刺,那打人,还不把人活活打死了?”
周朝阳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我听说把薛彩凤打得全身是血,那个道士还问着,以后还唱不唱戏了?一开始薛彩凤满地打滚都不说话,最后可能是实在疼得受不住,苦苦哀求着,说以后再也不唱了。”
“然后,那个道士又逼着给薛彩凤灌下去一碗鸡血,听说那碗鸡血里还加了其他东西。”
周南光原本是要回书房的,听了周朝阳再说也停下脚步,这会儿有些愤怒地拍着桌子:“简直是胡闹!是不是没人管他了?”
说着要给警卫科打电话,让人把装神弄鬼的道士抓起来。
钟文清赶紧拦着:“你先不别打,孙老最近不在家,他这个儿子不成器,还能闹腾,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打了,警卫科都拿他没办法。”
孙财旺能住在这个院里,全靠的是老子的功劳。
而他这个人,平时不学无术,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却是院里有名的好吃懒做的无赖。
周南光想想,又放下电话,跟周朝阳说道:“以后离他们家远一点儿。”
周朝阳努努嘴:“本来也和他们家没什么关系,就是看个热闹。”
等周南光回了书房,周红云才敢继续讨论:“回头要是薛彩凤真好了,是不是还是我们冤枉人家了?”
周朝阳不信:“怎么可能?薛彩凤都傻了十几年,怎么可能抽几藤条就变好了?绝对不可能。”
周红云还是有那么一点相信迷信的:“听老一辈人说,还真有那种借尸还魂,还有鬼魂附在别人身上的。”
盛安宁咬着拇指微微失神,如果薛彩凤好了呢?
钟文清也觉得不可能:“薛彩凤疯了,还是因为小孙平时打得,把一个好好的姑娘,生生打傻了。”
几人议论后,都觉得薛彩凤不可能好。
然而第二天,盛安宁去上学时,又遇见了薛彩凤,脸上和脖子上还带着伤痕,整个人却像是好了一样,见到她还笑眯眯的:“上学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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