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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他身上有冷气。
方景序又啧啧两声喊疼,注意到他拿在手里的薄纸,皱眉道:“看什么呢?”
说着便抢了过来。
“药方?治什么的?”
“寒症。”
“你这病要死不活的,治又治不好,拖又拖不死,哪个江湖郎中递来的破药方?可不可信啊。”方景序嘴上挖苦他,神情却是紧张的。
商亭羡沉了口气,告诉他:“那个砸中你头的小孩写的。”
“……?”方景序一脸惊诧,再看了看手里的药方,那字写的隽秀好看,提按分明,牵丝劲挺,亦浓亦纤,哪怕是翰林院里有几十年书法功底的大学士,也未必能写出这手好字。
“开什么玩笑,熊孩子写的药方你也敢接,就不怕吃死你?”方景序把药方拍到桌上,再三叮嘱他不能乱吃药。
商亭羡任他喋喋不休,默默将那张药方收了起来。
方景序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对了,昨晚你又遇刺了?”
商亭羡没回他,淡定的喝了口茶。
方景序其实也习惯了,他们一路从京城到朗州,路上就遇到过好几波刺杀,那些杀手次次都是直逼商亭羡而来,所以对于昨晚的刺杀,方景序没有震惊,只是担心商亭羡受没受伤。
他脸色凝重道:“我不让你住到林府来,你偏不肯,至少住在衙门有我在你身边,危急关头还能护住你……你也知道你这副身体跟死人没两样,哪怕你武功再高,也有架不住的时候,我担心……”
“说正事。”商亭羡打断他。
方景序知道他的性子,一意孤行,谁的话也不听。
犟的要死!
他也不再啰嗦了,说起正事:“我已经派人从工房开始查了,只是架阁库被烧,这两年的修筑记录都没了,所以照你说的,从禅山寺倒塌的正殿着手,找到了当年负责修缮的主工匠,但是他嘴巴严得很,审问半天也没吐出什么好东西来。”
“是吐不出来,还是你审得太轻了?”
“你像是要暗示我什么。”
“身为大理寺少卿,大理寺监牢你应该没少去吧?”商亭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方景序顿时明白了,但又十分苦恼的叹了声气:“我倒是想用刑,可是关进大理寺监狱的不是穷凶极恶的大奸之人,就是已经扣上死罪的重犯,只要能撬开他们的嘴,什么方法都行,可这里是朗州,大理寺那一套用不上。”
商亭羡笑了笑,倒了杯茶给他:“榆木脑袋。”
方景序愣了下。
有些捉摸不透他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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