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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确很多次命悬一线,让救他的我疲于奔命。”黑发少女耸肩,“我倒不觉得累,他的心电图还在跳便值得开心,我很珍惜我的朋友。”
“入水比跳楼好救,我支持他入水。”
竹泉知雀描绘河流的流向给安室透看,“喏,我通常坐在这个位置,一边等日落一边等流水把我的朋友冲下来。”
“再之后我下水把人捞起来,两只落汤鸡在岸边拧干衣服,打喷嚏说好冷好冷,赶紧找家店吃火锅。”
竹泉知雀歪了歪头:“仔细想想,虽然以前我经常在河边等日落,但其实一次完整的日落都没看过呢。”
天黑了难以打手电筒在鹤见川找人,她若是半天等不到人,就得一边沿着河岸向上游走,一边打电话给熟识的渔民烦劳他们检查渔网里有没有多出一个人。
“今天或许是我第一次完整地看完日落。”竹泉知雀扬头看向天空,“不会突然下雨吧?”
“不会。”
安室透学着她的样子仰头看向橘红色的天空,“这个星期都是晴空。”
“那就好。”竹泉知雀踢起一朵朵水花,“我是不看天气预报的人,除非它和晨间占卜同台播出。”
“晨间占卜很有意思的。”她倾情安利,“通过一个电视节目能知道未来一周的运势,不是很神奇吗?”
“你信这个?”安室透反问,“天气预报能知道未来一周的天气,为什么不喜欢看天气预报?”
“有道理。”竹泉知雀忍痛想了想,“好吧,我以后不看晨间占卜了。”
安室透:这又是为什么?
他搞不懂这个人的逻辑。
“因为无聊啊,很无聊。”竹泉知雀摇晃手指,“一眼看穿的天气就像一眼看到尽头的人生一样,非常无趣。”
‘反正也不会出什么事。这附近治安可好了,一眼能看见尽头的安稳人生。’
她是这样形容高田莓的人生的。
“你的人生格言难道是‘生命不息,搞事不止’吗?”安室透无语地问。
竹泉知雀:“咦,你怎么知道?”
安室透:还真是啊?多少否定一下啊喂。
“直觉。”他揉了揉额角,“你有些时候和知雀特别像——不是指性格和作风,令人无语的地方你们特别像。”
竹泉知雀:过分,这是双倍的人身攻击。
“拿我和女朋友比较吗?”她挑衅地抬抬下颌,“嗯哼,这可不算我自作多情想多了。”
“之前对你说的话,你不会一句都没放在心上吧?”
竹泉知雀靠近安室透,轻佻吐气,“我的兴趣是横刀夺爱,越是热恋中的男人越来电。”
“你今天知道了我不少私事,这可是琴酒和贝尔摩德都不知晓的情报。”她的指甲轻轻划过男人喉结,感受到指腹下的皮肤紧紧绷住。
“好担心泄密问题呀,怎么办?”她苦恼地说,“你不留个把柄在我手上,我不放心。”
“你想要什么?”安室透盯着她的眼睛。
浅灰色的美瞳下,她真正的瞳眸是什么颜色的?
竹泉知雀余光看见西斜的落日,橘红色的暖光洒在男人的侧脸上,金发耀目。
夕阳让人的心都软了,竹泉知雀松懈地趴下来,脑袋搁在安室透肩上。
枕住的臂膀微僵,却没有把她推开。
“我能图你些什么呢?”她倦怠地说,如归巢的倦鸟收拢羽翼,“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我靠一会儿。”
“等到夕阳落下就好,我只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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