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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衙门做个隶卒,具体负责什么便不知晓了。”
“守岁那夜,顾责可有和你们见面?”言淡这话虽是问得众人,目光却直勾勾钉在了顾任身上。
“并未见过。”
“没有。”
“已几年没见着他了。”
众人皆是摇头。
“是么?”
言淡依旧瞧着顾任,看得她眉目低垂不敢抬眼对视。
“你们未见过顾责,那可有通过身边的仆从与他联系?”
又是接连否认,看得出顾家大多人对顾责皆是厌恶,应是在街上撞见也怒目而视的那种。
只有顾任略微迟疑了一瞬。
言淡将记录的纸张摊开放到侧旁,晾干上边的墨迹。
自己却站起身,朝下走去,边走边问道:“顾姑娘心善,兄长突然被逐出家门,失去了依靠,你难道忍心只默默旁观,不去接济一二么?”
“我……”顾任咳嗽两声,借着手帕遮面掩饰慌乱,“兄长触怒了母亲,这惩罚是应得的。”
“顾责已被逐出家门,你还称呼他为兄长,看来心里还未完全遗忘他。”
“不是……我只是被捕快大人刚刚所说的话影响了,顺着大人所说,并非还在意此人。”
眼见着顾任努力撇清关系,还能维持些许镇定。
言淡略过顾任,目光朝上,望向她侧后方伫立的侍女,“你就是棠画?”
棠画陡然间被唤,吓得一颤,好一会才站出来,“奴婢……奴婢正是棠画。”
“你守岁那夜出门替顾姑娘买药?”
“是。”
“你去哪里买的药,又用了多长时间?”
棠画低垂着头,心中想着平日去萃和堂走路也只用两刻多,马车更快,估摸一炷香的时间便能到。
但是那日买药只是幌子,在外边至少逗留了一个多时辰。
这时间怎么都对不上,只能将买药的地方改一改。
她踟蹰半刻,“那日我去了较远些的留益堂,所以来回加取药,花费了一个多时辰。”
“留益堂可有人能为你作证?”
棠画那日出门的急,伞具都未带,直接将马车交予顾责便离开了。
没有马车,再加上雪势不小,步行范围有限。
作为幌子的药当然也是在最近的萃和堂所买,又怎能找到留益堂的人为自己作证?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没有人证,难道是说谎?”言淡微微皱眉,面色不快地喝道:“欺骗捕快,延误了案情,可是要治罪的!”
棠画被这一通威吓,骇得连连改口,“奴婢记错了,奴婢是去的萃和堂,萃和堂有药童能为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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