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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榆安安稳稳被裹在被子里,看起来甚至有的脆弱。
他视线跟着覃冶的动作走,看他把买刚回来的退烧贴撕开要往自己头上贴。
他抬头,谢白榆弯腰,双方就这么猝不及防对视上了。
覃冶先移开眼神。
“小半都没炸过场,这个记录不能破在我这里。”
覃冶没话说了。因为换位思考一下,这种事他应该也干得出来。
“演出的时候难受吗?”
“还行,能看清琴键。”谢白榆故作轻松,其实嗓子都是哑的,“幸好今天不是古筝。”
他往床内侧蹭了两下,在床边空了挺大一块空出来。谢白榆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拍了拍,示意覃冶坐下。
“我衣服在外边穿的,不干净。”
覃冶帮他把被子塞好,抬头环视了一圈卧室。
他在考虑从哪里打个地铺合适,谢白榆烧还没退又不肯去医院,他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在这。
“覃冶。”谢白榆突然叫他,“我衣柜右边有没穿过的衣服,下边那格有新毛巾。”
他看着覃冶的反应:“干什么,抢你台词了?”
谢白榆继续嘴硬:“生病了没力气赶你而已。”
“那我确实要看你烧退了才放心。”覃冶问他,“所以你有什么垫子之类的让我铺一下吗?”
“...没有。”这是实话。
他自己住惯了,家里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有。别说垫子被子,就是枕头也只有两个——一个在他脑袋下边,一个在demo的窝里。
覃冶刚准备说自己通宵算了,就听谢白榆继续说:“其实我床还挺大的。”
谢白榆承认他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覃冶一直以来的状态他都看在眼里,傻子才觉不出差别来。边胜清说他想不通就跑,但是跑之前他总要先问清楚。
如果覃冶应下来,他就可以改口说:那你趴在边上吧。
但是覃冶只是过来摸了摸他的退烧贴有没有变热需不需要换,然后说:“等你好了我们再说其他事情。”
【作者有话说】
更了更了,终于开始慢慢走感情线了太不容易了(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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