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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你怎么了?”司若关切地看着沈灼怀。
“没什么。”沈灼怀却下意识地矢口否认,“……只是觉得,这把刀有些眼熟。或许是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吧。”他声音有些不稳,却被尽力地压制得听起来很冷静的模样,司若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古怪,轻轻蹙起眉头,在人群之后,捉住了沈灼怀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指。
“你怎么了。”司若又小小声问了一句,这次没叫周遭任何人听到。
但沈灼怀仍旧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他感觉到司若攥着他的手指摇了摇,像在安慰,又像在撒娇。沈灼怀心中很乱,他看到那短刀那一刻,想起许多不堪回忆,原本沈灼怀便疑虑这案子是否有他人掺和其中,如今见到这熟悉的短刀,更叫他心乱如麻。他看到司若殷切的目光,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方好。
见到沈灼怀并不他,司若微微叹了口气,也只好去与于定国道:“于大人,此案想来不是周仓茂所为,那是否要继续在城中追查这不知名同案犯?”
“这……”于定国斟酌一会,“按说,是要继续查的,可如今,却没有什么线索啊。”于定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不想再继续下去,周仓茂不知去处,但叫破天一案已有结论,若是呈上朝中,也算是有个交代,但在沈灼怀与司若面前,他却不敢说自己心里话,“不知世子与公子如何打算?”
“自然要继续查下去。”
“案子就到这里吧,不要再查了。”
司若与沈灼怀同时开口道。
听到沈灼怀的话,司若错愕地抬眸望向他。
沈灼怀在袖下攥紧了司若的手,却没有敢与他直视,只是对于定国说:“我先前在屋中时见到家肆倒地,财物纷乱,像是有贼人闯入的模样,或许是玉泉祥恰好碰上了杀人越货的强盗。你去排查排查有没有少了的钱财。”
于定国没想到沈灼怀竟会站在他这一边,愣了愣,立即反应过来,冲身边差役道:“快,快去查一查!”
司若却有些急,他不知道沈灼怀为何突然倒戈,用力扯了一下沈灼怀的手:“你明明知道……”
沈灼怀却打断了他,幽深的眼眸不知看着何方:“诺生,求你,别查,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司若觉察到了沈灼怀的异样,止住了还想说出口的制止,他意识到沈灼怀看到那把短刀之后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动了动唇瓣,却的确没有再说了,眼看着于定国兴冲冲地带着人冲入玉泉祥死去的屋子中。
如今这个气氛,也不太适合沈灼怀与他谈心,司若心想,等等吧,就等没人的时候。
于定国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他身后的差役们人手一份最新的“证据”,一字排开在他身后,于定国一挥手:“果然不出沈世子所料!叫破天这屋中财物尽数消失,锁上的珠宝箱也被破坏,里头东西都被拿走,看来这玉泉祥只是太过倒霉,刚好碰上个胆大的贼罢了!”他又是一拱手,“此事我会继续追查,就不劳公子们烦心了!”
沈灼怀只是扫他一眼,点点头,便带着司若离去。
直到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司若才忍不住挣开了沈灼怀的手。
“你方才,为何要这样。”司若眉心蹙得紧紧的,“还有,你又发现了什么,是不能让于定国,也不能让我知道的?”
沈灼怀……沈灼怀面上却几乎什么神色也没有,他看起来几近是接近冷静地看着有些生气的司若,但谁也不知他心头起的惊涛骇浪。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沈灼怀沉默许久,方才开口,“……与这个案子没什么关系。”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
司若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不知沈灼怀今天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但还是开口道:“你说。”
沈灼怀的左手攒成拳头,大拇指抵在食指上方,很用力,几乎将整只食指压得失去血色:“我想问问,一个人若是被人从背后接近心脏处捅了一刀,那他死掉的几率有多大?”他几近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话,声音发紧,呼吸紧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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