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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后面的休沐被取消,这次足放了半月,让他们与家中人好好告别,然后便得专心参训,不得探视。
这对宣峋与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几乎要哭得崩溃,游照仪便一边给他刻木雕,时不时帮他擦擦眼泪。
她知道宣峋与只是难过而已,因为他不会开口说让她不许去,也不会让广邑王帮他也弄到军营,他是广邑王府世子,他什么都懂。
他只是太难过了而已。
从小到大,宣峋与的眼泪都存在了游照仪这里,游照仪也全盘接收。
宣峋与果然没说什么,哭累了便肿着眼睛继续靠着她看她雕刻,努力消化这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落日余晖,阁楼高耸,灿灿金光铺洒在两个人的背上,温柔的好似一个不可触碰的幻梦。
今日乱离俱是梦,夕阳唯见水东流。
第二日辰时中,游照仪准时醒来,她现在虽与宣峋与仍在一个院中,却不再睡在外间,十岁上二人便分了房间,那次也导致宣峋与哭了半天。
宣峋与的眼泪只是宣泄,他从不靠这个改变既定的结果。
到了巳时末,二人收拾好后便往镇国公主府去,他们六人约好今日相聚。
镇国公主又回了封地,府中只有驸马在,见到他们便笑着说:“世子,游姑娘,余众都到了,你们快去吧。”
二人往郑集安的院子走,其余三人果然已经到了,焦十安刚和几人说了在京只能待一年的消息,宣游二人刚踏入里间,便看见几人神色郁郁。
狄却非哭唧唧的拉着游照仪说:“十安刚刚和我说你们二人今后没有休沐了?”
游照仪点点头,说:“估摸着离京前还能见一面。”
狄却非彻底悲伤了,说:“等你去了边疆,那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了,前几年战事稍平,我爹他们也只能一年回来一次,更何况现在叱蛮势大,我都两年没见我爹了。”
不止她,郑宣宁三人也是如此。
游照仪正想出言安慰,狄却非却来了一句:“你呢?”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茫然的问了一句:“啊?”
狄却非说:“你爹啊,你见了?”
游照仪入书院后一直用的身份是徐襄理弟子,因着和宣峋与一起练武,所以与宣峋与师姐弟相称,众人便默认她家中也是从军,再加之她出自广邑王府,她们不敢打听,竟也从未问过她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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