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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文典便总是往先生那里跑。别人为了请先生教自己的孩子识字,都会给先生带来些漂亮的鱼虾,作为束脩之礼,他却不。
他知道先生喜欢在海边的石滩上行走散步,捡拾花纹独特的贝壳,便驾船出海,找到螺贝群聚之地,将它们一兜兜地捞起,任凭先生挑拣。
他看到先生书架上摆放的珊瑚已然褪色,便行入深海,跳入海中,选一支色泽最为鲜亮的,为他折取。
他听先生说有一种怪鱼,其名为“鲍”,状如杯碟,食之鲜嫩弹牙,极是美味,不过极难捕捞,只生存在山崖之下海流复杂的礁石之间,他便寻遍附近的所有石崖,找寻他们的踪影,并在寻到之后,四处下网,百般摸索,终于研究出了这奇怪“鲍”鱼的习性,一篓一篓地捉来,带给先生。
然而,他每次带去许多,先生却只笑纳珊瑚中最美的一枝,贝壳中最独特的一个,便是鲍鱼,也只留下三两只,够吃一顿即可。
而余下的,他都让张文典带回去,带着和他父亲捞到的鱼一起拿去镇上卖。鲍鱼形状怪,他要价又高,买的人甚少,珊瑚和贝壳却极受镇子里的少女和小孩们欢迎。他的妹妹将贝壳串成一串,做成项链和带在身上的小配饰,很快就能卖出去。
一来二去,他家很快就攒下钱来,甚至在村子里第一个翻新了他们居住的草屋,修起了瓦房。
他的父亲和母亲乐开了花,道他们花了大价钱请先生起的名果然不是白起,看,他家大儿有多么能干!
可是,张文典依然不满足。
他依然整日去询问先生,询问他,他该如何走得更远,远到王都,远到天南,远到地北。
而先生总是会笑着摸摸他的头,说你年纪还小,等你再长大些,真正长大成人,我再告诉你。
而后,他便给张文典布置作业,留下许多书籍,让他去读,不止是经史子集,还有人物纪传、杂文逸事、鸟兽图谱、草木百科,诸此种种,五花八门,无所不包。有些书他那里也没有,张文典便只能趁着外出卖鱼时去买,辗转走上几个附近的小镇,也不一定能买到其中一本。
有时张文典偶尔会想,该不会其实是先生自己想看这些书,才会让他去买吧?
不过这也无妨,张文典从不抱怨。
而或许是出于对这个自己取名的孩子的怜惜,又或是被张文典的求知欲打动,先生教他的东西也比教给任何人的都更为庞杂和深远。
有时不说读书的事,他们便由着性子随意地闲谈。先生会说起他在外生活这么多年的所见所闻,诸多趣事,让张文典不由得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心向往之。
可是,他最终没有等来那长久困扰着他的问题的答案——先生的年纪毕竟太高,在张文典成年之前,他便在海边散步时摔了一跤,磕到了头,失去意识之后不久,就去世了,甚至没有留下哪怕一句遗言。
张文典的心仿佛空了一块。
不止是因为失去了这样一位亲厚的师长,更因为从此之后再没有人能为他指引方向。在那之前,他尚且还能心安理得地等待,等待他成年的那一日,便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给到他面前,揭晓一切的真相。然而先生走了,这个世界又对张文典恢复成了它原本的样子:一个庞大繁杂、千头万绪、让人无从下手的谜团,再不会有任何确切的答案。
之后他在镇上给人当过学徒,跑过堂,开过小店,但时间都不很长。兜兜转转,他最后总又会回到原本的生活里,哪怕渔船换得再大,捕捉的种类愈多,也是打渔、卖鱼、赚钱养家。弟妹已经长大,不需要他再去抚育。可父母越发紧密的劝他娶妻生子的催促随之而来,让他疲于应付。
只有一件事有了变化——先生去世了,在打渔的间歇教小孩认字的人变成了他。
世代的轮回仿佛有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量,总是让他被身不由己地卷回其中。
张文典人生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明媚的清晨。
那时他正准备出海捕鱼,却看到有一队身穿铠甲、头戴红缨的将士骑着飞马,迎着淡金色的旭日,从天而降。阳光照在他们的铠甲上,如同海水粼粼地反着波光。
最开始,张文典以为自己看到了下凡的神衹,如果不是传说里的神明,又如何会有那般气派的身姿,又如何能驾驭那般会飞的洁白天马?
然而很快,他便意识到他们正在海中寻找什么——他们的飞马飞得极低,似乎四只马蹄马上便要踏到海面,而每个人都焦急地探出头来,目光在海中睃巡。
他们口中念念有词,不时结出一个手印,指向海面,所指之处,便是一阵波翻浪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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