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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老式的大屁股电视机非常重,陶知目测有五六十斤,且因为宽大,抱起来的时候十分不好受力,赵景深露在外面的小臂鼓起很明显的肌肉,却步伐稳重地将那电视机抱出了院子。
回来第二趟,赵景深两手各提了一个风扇,第三趟,他抱起了那一捆七八十公分高的旧书,第四趟,他和那个司机一起将洗衣机抬了出去,而陶知,一直站在台阶上愣着。
这已经完全不是他记忆中、或者说想象中的赵景深了,那个曾经不肯吃苦的娇气的陶勉,那个戴耳环唱着Thankyou的少年,如今竟然选择了这样一种生活方式,有一瞬间陶知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但赵景深的话唤回了他:“钥匙你放在桌上吧,我今天不回来了。”
陶知看着地下一片堆砌的杂物,问:“这是你收来的?你又要送去山里?”
“嗯,我试过都能用,山里穷人家太多了,你只能这样做。”
赵景深弯起嘴角笑了一下,眉眼间还是少年模样,就在这一刻,在他们重新相遇相见三个多月之后,陶知第一次心疼起赵景深。
他不由得想起赵景深的家里人,那个强势的贵妇钟母,那个住着别墅恣意潇洒的钟婧,那个时刻想要压赵景深一头的苏业洲,他们知道赵景深现在的模样吗?
司机在外面按喇叭,赵景深向外看了一眼,再次摘了手套,先从口袋里摸出来两枚钥匙给陶知:“大点的是院门钥匙,小的是房门。”
陶知攥着温热的钥匙,说:“给我干什么?”
“万一你有用。”
说完,赵景深轻轻地用手掌摸了一下陶知的头顶,就重新戴了手套出去了。
一直等到货车掀起烟尘离开,陶知还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或许什么都没想。
他走进赵景深这个简单的小家,坐在硬邦邦的木椅子上,想起了赵景深那次问他要坐垫的事情,他当时说做个新的给他,但并不想做,现在看看这冷冰冰的屋子,他才有些理解赵景深为什么要他一个坐垫。
慢慢的,陶知感到一种很难受的情绪蔓延上来,他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因为他可耻地心疼赵景深了,他不该心疼他的,毕竟他曾经那样欺骗他,可是人生路如此重要,他纵然想过让赵景深也得到欺骗的惩罚,也不想他毁掉未来。
陶知的思想是狭隘的,他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境界,在他看来,做一个外交家就是比做一个跑山吃苦的基层好,赵景深就一点都不可惜吗?
也像自虐似的,陶知又给向舟发消息,问他:【向同学,你们是不是都是学外交的,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工作?】
向舟过了会儿回过来消息:【对,我们三个都是学外交的,听说平安出国深造了,我在读研呢准备将来留校当老师,凌峰在使馆做记录员】
没一个人像赵景深一样。
陶知垂下头,说:【你们这专业多好】
【没什么好不好的,大家都有各自的苦,景深一向自由,我还羡慕他呢】
陶知想起他被割破的衣服,踩烂的鞋子,下巴的胡茬,戴着手套的手……
他说:【他的确有自己的想法】
【是啊,不过说可惜也的确可惜,当年景深在我们专业发展很好,老师早早就带他出去参加大会小会当翻译,大一的时候还说过将来保研让景深跟他继续学,就这样景深也一点没留】
向舟发了一大堆扎透陶知心脏的话,最后还加了一段:【大四其实他的新专业也有保研机会,但他放弃了,毕业直接去了基层,报考的时候还选的那种偏远地区,他那分数,留临海当财政局的公务员都绰绰有余了】
陶知觉得这段话对他的伤害可以媲美当年知道自己被骗时了。
他不会自恋地觉得赵景深的选择和他有关,但一定和那六年的耳濡目染有关,那就足够让他觉得痛苦,他退出和向舟的聊天界面,给赵景深发消息:【为什么要来这里,你的前途那么好】
赵景深应该在车上,很快回了消息:【现在也一样好,我喜欢这里】
【不是的,这里这么辛苦】
在打这句话之前,陶知其实打了一串又一串的话,诸如“我想让你走出山里”“我想让你过上好日子不用天天风里雨里”“我希望你不用再去村里的旱厕不用再怕山路难走”“我希望你更体面更光鲜亮丽”,但是打出来后陶知又通通删掉了,他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强烈,那是不应该对赵景深发出的情绪。
结果,时常稳重的赵景深这次却给陶知发了一句戏谑话:【你是在关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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