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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夜蛾正道安慰地抚摸着胖达的脑袋，脑海里回想起天元的话语。

“只是，自古以来，承担着国家龙气的孩子，心身都容易衰竭。”

“龙脉扛起了日本，但它的痛苦需要寻找龙之子分担，做好心理准备吧。”

天元对着他们缓缓开口：“爱或许……

寿命所剩无几了。”

“所剩无几？”五条悟嘲讽道：“这个国家，要让这么小的女孩来承担这种命运？”

“滑稽之谈。”

说完这句话后的五条悟，从天元手中抢回夜蛾爱大步走出了薨星宫。

家入硝子在他走后，低声询问天元：“小爱有机会能活到成年吗？”

天元的脸色观望不出情绪，她对着还留在薨星宫内的两人摇头：“在我的记忆里，活得最长寿的龙之子，也不过19。”

走出薨星宫后，夜蛾正道安慰地拍了拍家入硝子的后背：“谢谢你替她这么担心，硝子。”

家入硝子看着他平静的脸色，也笑了起来：“老师你倒是稍微哭一下啊。”

夜蛾正道抬头，注视着天边飘浮的白云：“成年人可不能轻易流泪的。”

……

夜蛾爱退烧后，却被得知自己不能和津美纪一起上学了。她稍显失落地坐在床上，但她注意到夜蛾正道的脸色也是自责不已的表情时，她就扬起了灿烂的笑容：“没关系的！爸爸，而且小爱也不寂寞的呀，刚好不去学校的话，我就可以陪胖达在家了。”

她扑到胖达的脖颈上欢快地说道：“对不对呀，胖达！”

胖达的身高长过夜蛾爱了，虽然觉得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但他听后也跟着一起活跃气氛，欢快的点头。

等夜蛾正道走后，夜蛾爱和胖达两人来到和室长廊围绕的露天庭院，庭院种植的绣球早已达到花期，正鲜艳地盛开着。

夜蛾爱和胖达玩了会皮球后，胖达注意到夜蛾爱额头上密集的汗水，让她坐在长廊上休息，他去给她煮点柠檬水。

夜蛾爱笑着道谢，她那会的头发实在是过于长了，苍白茂密的缠绕在她的身躯，等她稍微低头时，长发便如瀑布般悬在她的肩膀上，闪烁着细碎灼眼的光芒。

五条悟便是在这时来到她身后的，他静静地看着她低垂的肩膀，她那瘦弱的影子即使是在光线直射的正午也显得格外孤寂。

夜蛾爱的外表过于脆弱，她不笑时就像月光般清冷破碎，带有与世隔绝般的寂静感。

她在五条悟的眼里，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个爱哭鬼，遇到悲伤的事情会哭，遇到高兴的事情也会哭。

害怕寂寞，精神纤细，身体脆弱。

但唯独有一点，她总是会格外懂事，努力扬起灿烂的笑容让周围的人放下忧虑。

明明身形苍白瘦弱，力气没有咒力的加持也格外弱小，却总是会向旁人展现出精力满满的样子。

若这个世界的诅咒要让小小的她来承担的话，光是这么想到，他就……

“小悟！你来啦！”

戴着墨镜的五条悟低头，夜蛾爱在这时来到他的身边，她握着他的手满是活泼地说道：“快来快来，绣球花开了。”

五条悟扬起了嘴角，他握紧了那柔软的手心：“小爱……”

“小爱……”他慢慢弯下了身子，抱住了站着的夜蛾爱，爱着这个世界，却从来没被这个世界接受的她。

他再次低声重复了一遍：“……小爱”沙哑至极。

夜蛾爱怔怔地感受着他俯在耳边的低声呢喃，时间仿佛也在此刻停止，夜蛾爱背对着照射进和室的光线，但是，忧伤至极的却是正沐浴着明媚阳光的他。

夜蛾爱温柔地笑了起来，她轻拍着五条悟的后背柔声道：“没关系的……

小爱并不寂寞。”

五条悟单膝跪地，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夜蛾爱就这么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缓缓地，轻柔地，像是为他拂去冬日里堆积的轻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