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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暖芒爬上睡美男优美的颈肩,似乎惊扰了他的漫漫好眠。他震颤了下,咕哝一声又糊声呓语什么,懒懒地翻身,将俊煞人的脸庞埋回墙壁,而後极不安稳地沉吁了口气。
窈窕修长的娇躯睇出兴味,屈蹲了下来,手工缝制的禄色真丝百褶短裙,柔顺地向地心滑坠,露出一截滑腻的雪白大腿。
人说好梦由来最易醒,反之即是深陷恶梦很难醒。这足以解释为什么他四肢一颤一颤,身体频冒冷汗,鼻息时快时慢、忽轻忽重的,嘴巴更不时咕哝有声,分明是惨遭恶梦缠身,睡意却始终坚定,不曾转醒。
恶梦吁
辗转反侧的睡美男猛不防一个大翻身,侧躺的身躯平瘫回来,向外飞甩的右手顺势打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手就这么惊定在半空中,不敢乱动了。
刚刚那是
阿野的生理警钟蓦然大作,僵在空中的手掌一阵发麻後,果然准确地痒起。
明知事情不对劲,睡兴当头的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眼皮也只能撑出一小条没人看得出他正转醒的窄缝。眼睛一眯开,他马上畏光的紧紧阖上,入眼的强光害晕目眩的他想吐。
近半个月未能好好睡上一觉,阿野早得昏昏沉沉,什么都不想理。飞回台台湾第一件事就是狂睡一场,因此头一沾枕就不省人事了。
这些日子在德国站严重水土不服,睡不好没关系,反正他耐眠,可是吃十餐拉九餐,他就有点不能忍受了。害他眼睛睁开的时候以为自己在作梦,在梦中又老以为自己其实是醒著,每天都在半睡牛醒中挣扎。以他衰弱的精神状况,没在赛道上挂掉,真是奇迹。
困归困,有一件事不论醒著或累到六亲不认,阿野永远都能凭动物性本能确
定,那就是刚才打到那一团软软的东西很不对劲!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不对劲的恶感越来越明显,不晓得这和那个可怕的香水味有没有关系?
意志浮沉於虚无缥缈间,眉头微敛的人抬高下巴,用力朝空中嗅了嗅。
味道怪怪的这里唯一会出现的不对劲东西,只有一个,就是老大的马子可是蕃婆已经去放洋了
随著怀疑感的加深,阿野越睡越毛骨悚然,僵在半空的手挺直不敢缩回,生怕其它部位被感染一样。
管他的,就当作恶梦不要想,不要想就没事,睡觉要紧
台北时间,下午二点二十三分,阳光灿烂,终於洒满阿野一身,拂得他浑身暖洋洋,睡意更沉。要不是终於比较不痒的右手不期然被一只软软的东西抓住,他可能就一路睡到阎王殿了。
恶梦吧?一定是恶梦
「啊!」阿野凄厉大叫著,从地上惊跳起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急喘著气,
全身大汗淋漓。今天一直梦到那个急诊室恶梦,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呼。
「哈罗,你没事吧?」
「你白目啊,汗流成这样,哪可能没事?」亚野气喘如牛,没好气地抬手挥去额头的汗。
一张友善的面纸递至他眼前。
「这还差不多」等一下!面纸?阿劲和面纸?!
阿野抹汗的手一顿,散年的惺忪困眼倏然瞪人”
心惊胆跳地,他猛抬起头,慢慢朝右侧转过去,果然青天霹雳地看见自己的手被一只女人的手抓、抓、抓住!
「喂!」他上气不接下气,脑袋严重缺氧,不住颤抖的手指向她手中握著的那只手,脱口控诉的语气悲愤交集:「那是我的手耶!」
「有谁看不出来吗?」花欣纳闷的镇他一眼,轻轻把手搁回他坚硬的肚皮上。「别紧张,我没抢人手臂的嗜好。你的臂肌练得很匀称,怎么练的?」赞赏的纤手纯欣赏地摸了把黝亮硕实的臂肉。
「你、你、你碰到我的身体了?!」一吓未平一吓又起,阿野无坚不摧的心脏抽颤无力,震惊错愕的手指指她,指指自己发痒的手,大脑的作业采统完全错乱。
「事隔多年,你怎么依然------」见他体温遽然升高的身子扭过来扭过去,花欣支起下巴,看戏的表情撩过一溜促狭的笑芒。食指纤纤伸出,点住他穷於应付的肩胛骨,喃喃逗道:「轻轻一碰,红疹就起。你看,是不是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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