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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鹤属于又菜又爱喝,醉得整个人都是红的,明仪阳自认为酒量不错,但喝到现在也稍微有些上脸。
而那人被窗外的光线圈住,明明是那样苍白的皮肤,却连半分绯红都未上眼角眉梢,冷静得叫人害怕。
明仪阳当然不会害怕,他只会好奇。
客厅里的灯关上了,唯有阳台上的昏黄壁灯从落地玻璃外透进来,折出男人和物件的浓淡灰影,渐次交叠中,自成画面。
“不睡?”
青年的嗓音因饮酒而略带沙哑,在浓稠夜色中被赋予些许燥热的质感。
言祈灵黑凌凌的眼瞳中含着意味不明的暗光:
“我再喝一会儿,暂时不睡。”
明仪阳走过去。
这次他们的距离很近很近。
腓骨碰到男人的膝盖,他才停下。
这是他第一次排除外界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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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纯观察的角度,与这个人如此靠近。
因为太近,对方不得不高高仰头才能与他对视。
噙着流光的瞳被室外灯光晕出朦胧的散射辉芒。
明仪阳伸出双手捧住这人的脸颊。
拇指轻轻落在对方透着凉意的眼角,无意识地摩挲过滑腻得有些虚假的皮肤。
是柔软的触感。
温度不算炽热,但也不会太冰,一如这人外在展露的性格,温柔里掺着不动声色的疏离。
仿佛不需要他人的温暖和关心,即使离群索居,也能过自己的日子。
言祈灵没动,只是安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们都收敛了应有的表情,只余受酒精熏染的冷静。
他在观察言祈灵的同时,言祈灵也在观察他。
酒意上头的绯红已经从青年的脸颊上褪去。
神态略带几分朦胧醉意,低下来的眼眸却亮得惊人,在转动间泛起细小发光的涟漪。
如果不是稍微了解青年的秉性,这样的距离,言祈灵几乎以为这个人想要拥抱自己。
明仪阳深深弯腰,目光一点点在这人面庞上挪移,看得仔细。
良久,他问:
“你的猫儿眼呢?”
他指的是那对异瞳,因为猫咪常见这种样貌,有些地方就会称呼为猫儿眼。
整个过程中,言祈灵都没有眨眼。直到这时,他似乎反应过来,轻眨了一下,说:
“这里没有。”
什么意思?
明仪阳的内心升起些许猜测,但没有深究。
他直觉地认为言祈灵还有别的事情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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