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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千里之距,余欢都闻到了她那酸酸的醋味,不假思索地打出四个字:‘长康陈醋!’
‘呸!吃饭去,不跟你聊了。’
‘好滴,我等一会也要吃席了。’余欢出消息后,见她没有再回复,便将手机揣回兜里。
刚一抬眼,便见一个身材壮硕的年轻人大步迈入酒店大门。
他的下巴与脖子几乎连成一片,身着皮衣牛仔裤,腰间挂着宝马车钥匙,随着步履甩啊甩。
这年轻人目光在余欢和谭溪脸上来回扫视,一边左看右看,一边走到近前,他从皮衣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小叠票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声音洪亮:“五百!”
他逼视着余欢,转而向谭溪询问:“这小子是谁啊?”
谭溪平静地说:“他是我堂哥的朋友,名字叫余欢。”
“哦?”壮硕年轻人挑了挑眉,倏忽踮踮脚,宝马车钥匙晃啊晃:“谭溪,吃完酒席我开车送你回去啊!”
余欢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这个哥们表演,莫名嗅到了一丝宣示主权的意味。
然而谭溪却微笑着拒绝:“不用了,余欢会送我回去的。”
壮硕年轻人愣了愣,似乎根本没想到会被拒绝,又踮踮脚,宝马车钥匙摇啊摇。
他笑了笑:“嗐!等下我还是送你吧。”
说完不待回应转身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谭溪无奈地轻声吐槽:“真不是我眼光高,你看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啊?”
被当成挡箭牌余欢懒得掺和,只是简单的吐出两个字询问:“名字?”
“李高全,木子李,高矮的高,安全的全。”“哦。”余欢点点头。
谭溪堂哥结婚,还愁没车坐?
现场全都是谭家亲戚,只要她不愿意,这男的还能上天?
余欢笔尖在礼簿上流畅地书写,竖起耳朵听着婚礼司仪的声音,新人已经宣誓完毕,要开始扔捧花。
他顺手在礼簿上添上了自己的名字,礼金三百块。
搁下笔后,他拆开红包一瞧,果然是三张鲜艳的红票子。将它们抽出来,放在谭溪的身前,然后随手将红包壳子收进了上衣兜里。
谭溪看着眼前的红票子,却没有立马收下。她提醒余欢:“不是写了你爸的名字吗?”
“我写的当然知道啊。”余欢闻言淡然一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此间事毕。
宴席已经开始好几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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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余欢注意到吴老师早就用挎包给他占了一个位置,于是婉言谢绝老谭让他坐亲属桌的盛情安排,移步到了吴老师和老爷子之间的座位。
由于早上只吃了半碗面,余欢此时已是饥肠辘辘,抄起筷子就开始祭五脏庙。
其间用雪碧应对了一下新人的敬酒,陪喝着小酒的老爷子细嚼慢咽,闲言碎语聊一番,吃到桌上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
随着时间的推移,宾客们逐渐离去,爷孙俩极为同步的打了一个饱嗝,旋即撤遛。
余欢叫上正在大堂里与一些妇女拉家常的吴老师,在一阵“你崽真帅”的恭维声中,一同走出酒店大门。
老谭夫妇和一对新人正在酒店大门口送宾客。
他们看到余欢一行人,顿时上前连连道谢,双方客气地寒暄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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