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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尔无比清楚这一点,因为出身先知家庭的她比谁都清楚,自己至今都没有觉醒那种天赋,她这辈子或许都无法成为一个占卜学家了。
当然,的确没有人敢保证,先知的血脉能够代代延续,许多魔法史上赫赫有名的先知,她们的后代都早已经丧失了这种能力,而普通人中也并非没有突然觉醒这种能力的。
只是她没有那么幸运而已,不过好在薇尔已经确定了自己未来的道路应该和占卜关系不大,毕竟她想去的是神秘事务司的时间厅,而非预言厅,不过据说占卜学成绩优秀的话可能会作为申请成为时间厅缄默人的加分项……
好了,该打住了,现在她应该想想该如何回答丹玛斯教授的问题——她看起来执着极了,就好像很确定自己刚刚在短暂的小憩中梦到了什么一样。
“教授,我想这个梦境或许预示着一些厄运,我看见了一个人在黑暗之中奔跑——只有一个人,看起来孤单极了……”薇尔熟练地伪装出一种神秘空灵的语气。
“亲爱的,你认为你从中看不到一点希望吗?”占卜学教授用那双大而凸起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她。
可惜薇尔不为所动,她早就知道了该如何应对这种问题,只需要坚持自己的见解,丹玛斯教授不会提出反对的。
“很抱歉,教授,我认为那的确是……”
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这打断了薇尔的发言。
“我们竟然有了一位客人?这可不是件寻常的事,而且我并没有在水晶球上看到啊……”丹玛斯教授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了教室的门,“哦,菲留斯,有什么事吗?”
弗立维教授神情凝重地站在门外,冲丹玛斯教授点了点头,“很抱歉打断了你的课,但是麻烦你把我们学院的沃夫林小姐叫出来,海伦娜,是很重要的事——”
薇尔心里咯噔了一下,在整个教室里同学的注视下走了出去,她的袖子从桌上拂过,一个平日里纹丝不动的水晶球却忽然被这股力道带到了地面上。
而且很偶然的,它落地的位置偏巧没有铺地毯,水晶球与地板相撞,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就像是某种征兆,让薇尔心里渐渐生出了一种不安。
弗立维教授看着薇尔叹了一口气,接着带她走到了一个无人的拐角,严肃而认真地扔下了一个对薇尔来说堪比霹雳爆炸的噩耗。
“沃夫林小姐,我很抱歉,但我必须得告诉你……食死徒今天下午组织了针对麻瓜界的袭击,赫伯特和塞莉娜……在那场事故中为了保护麻瓜……牺牲了。”
薇尔只觉得自己脑海中“嗡”的一声,就好像被罩在一个刚被敲响的古老的钟里,她用力掐住了自己的大腿,似乎是想看看这是不是她做的一个噩梦。
疼痛从肢体蔓延到心脏,又或者终于唤起了她对心脏处传来的海啸一般的痛苦的感知。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如鲠在喉的感觉使她只能徒劳地拽住了院长的袍袖。
弗立维教授的眼神中同样装满了痛苦,可是在这种时候,教授必须要比学生多一份理智,他只能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艰难地说道:“跟我来吧,邓布利多让我送你回家。”
薇尔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一进门就听到了卡桑德拉压抑的哭声,阿德贝红着眼给他们开了门,见到至亲的这一刻,薇尔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
她踉跄着走到父母的尸体面前……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沉睡了一样,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但这也绝了薇尔的希望,因为能造成这种结果的只有一个咒语——阿瓦达索命。
卡桑德拉把她抱在怀里,祖孙两个抱头痛哭,直到眼睛肿得像桃子,声音因为哭嚎变得嘶哑,眼泪似乎都要流干了,薇尔才在痛苦与疲惫中昏睡了过去。
之后的葬礼来了很多人,理论上,薇尔作为沃夫林家的下一任继承人,需要由她接待所有来访的客人,应对他们或真心或假意的难过与安慰。
但巫师界和他们家有往来的人大多知道,沃夫林家的小姐在人际交往上似乎有些困难——用委婉一点的话说,她有些过于腼腆内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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