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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秦虎辩驳,孟三宝从枕下摸出一个荷包来,美滋滋地打开哦,摸出一小瓶伤药:“瞧瞧,这是孙太医亲手制的伤药,效果好得很。这还是以前郡主赏给银朱妹妹的,她没舍得用,给我送来了。”
秦虎:“……”
比失恋更可恨的,就是兄弟情场得意一脸春风。
秦虎气得牙痒,大步冲到床榻边,伸手夺了药瓶。
孟三宝不乐意了:“说笑归说笑,东西快点还我。你要伤药,去孙姑娘那边讨一瓶就是了。”
秦虎一听有道理,将药瓶抛过来,孟三宝眼明手快地接住,一边嚷道:“我就是随口说说,你还真去啊!”
回应他的,是咚地一声关门声。
一柱香后,门被猛然推开。
孟三宝勉强坐了起来,看着臭着脸的好兄弟,很是纳闷:“怎么了?孙姑娘没给你伤药?等等,你手中不是有一瓶吗?这还耷拉着脸!”
秦虎一屁股坐在自己床榻上,声音蔫蔫的:“孙姑娘忙着给弟子们上课,是孙小太医出来,拿了这瓶伤药给我。”
孟三宝哑然无语。过了半晌,才叹道:“虎哥,要不然,你就歇了对孙姑娘这份心吧!孙姑娘摆明了对你冷冷淡淡,没什么心思。强扭的瓜不甜。”
“更何况,你也没强扭这个瓜的能耐。”
实话总是那么一针见血,那么伤人。
秦虎瞪大了眼,想骂人。还没张口,眼圈就红了。
孟三宝见秦虎这样,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平日里两人同进同出,打嘴仗是常有的事。说归说,看兄弟这般失意,他心里也不好过。
孟三宝扔了个帕子过去,秦虎接过帕子,用力擤了一把鼻涕。
孟三宝立刻又心疼起来:“这是银朱妹妹送我的帕子,我平日都舍不得用。你怎么这般埋汰。”
秦虎心窝又被刺了一下,索性躺到床榻上,给孟三宝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
……
孙泽兰根本没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她带十二个女弟子认识药草,忙碌得很。
孙广白不用再头悬梁锥刺股地苦读考太医院,这大半日一直咧着嘴。趁着孙泽兰休息的空闲,低声笑道:“我收拾了药箱衣服,明天就去军营当差。你是和我一起去,还是等过些日子再去?”
孙泽兰想了想说道:“当差得有当差的样子,我也明日去军营。林慧娘她们随我一并去。”
孙广白搓搓手:“好妹妹,你一个人教这么多弟子,也太忙了。不如让我为你分忧。”
孙泽兰笑着白他一眼:“你要是忙不过来,我帮你就是。别打她们主意。她们都是一群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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