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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管事朝她望来一眼,却随手点了徐香荷。
褚朝云见轮不上自己,倒也不失望,只是还没等离开,就又下来两位公子说要游河。
这次,钟管事点了她去。
其实晚间游河也没有想象中的危险,蕤河的水流不急,有几处险峻的地方,教授摇橹的船娘也都特别提醒过。
而褚朝云怕自己的技能日久不用会生疏,隔三差五便要下去练习一会儿,练习不准走远,更多时候都是围在花船附近三五米内。
有时徐香荷也会跟着她一块练习,所以对于徐香荷的技术,褚朝云也心中有数。
她快步下到小船,放好割刀,待公子们都上船后,便撑着橹慢慢划远了。
理由还是上次用过的那个,割些芦苇垫脚,踩着舒适又暖和。而公子们大多是酒后下来游玩,诗兴大发,只顾着彼此讨教,自然不会介意。
他们还以为割芦苇给大家垫脚,是服务的项目之一。
半个时辰后,褚朝云和徐香荷就满载而归了。
既然上次褚朝云已经和钟管事讲好,所以这次,他们光明正大的往屋子里拿芦苇,钟管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回来之后,褚朝云渴的紧,“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海碗凉水,就忙着和徐香荷继续装枕头。
“剩下的这些,你都拿去塞被子,填的厚实一些,才能暖和。”
褚朝云说完,便出去瞧动静。
因着花船今日被包下,这会儿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难得的提早歇业,管事和姑娘们也都一并下船回了院子。
远处的水岸两侧灯火璀璨,花船的灯笼虽熄了,但褚朝云的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宁静。
她脚步轻快的进到厨房,找了只大些的木盆,将那一整筐鱼杂都倒进去用水泡着。
泡上之后,便取了渔网,独自下河去了。
鱼和虾还是要抓一些回来备着,说不准明个就要给姑娘们送饭食了呢。
接连吃了一个月的馍,褚朝云终于要吃吐了,她把积攒来的馍全部掰碎扔下河去喂小鱼,然后面不改色的去舀了一大瓢面来。
“我先借点来吃,过两日便给你补上!”
褚朝云一个人自言自语,然后倒水和面,将混了水的面用力揉搓,不多时,就搓成了光滑的一团。
这面需要醒发,得找个热乎地方。
褚朝云视线来回在厨房里扫,选了半晌也没找到合适的位置,最后索性往锅子里倒些冷水来烧,把面团放置在盆里,一块搁到了锅里。
倒出来的空她便开始捞鱼杂,血水泡的差不多了,褚朝云又把鱼杂洗了几遍,一小部分找了个小盆盛放,剩下的那些就一股脑丢去大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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