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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再没接着喝,他想,是不是人不喜欢了,就怎么做都不对,你情愿讨他欢心,他觉得你多此一举。
那之后的几天,两个人没怎么见面,裴再照常入宫批奏折,小段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什么。
某天晚上,裴再从宫里回来,接到一封信,让他去醉欢楼。
这件事有点莫名的熟悉,裴再出门的路上想了想,那应该是某一年的春夏之交,衡王抓了小段,也是有人给裴再送信,让他去醉欢楼。
冬天天短,此时已经是薄暮冥冥,醉欢楼灯火辉煌,人来人往,脂粉香浓。
一楼歌舞的台子上围了很多人,里面没人在跳舞,反倒是放了张赌桌,赌桌两边分坐两个人。
小段坐在其中一边,目光在对面的人身上。红红站在他旁边,手抓着他的肩膀,神色有些焦灼。
另一边是一个年轻男人,漂亮的近乎妩媚。他倚着赌桌,大冬天的,穿一件轻薄的单衣,领口大开。
“我又赢了。”男人把骨牌翻开,撂到桌上,“掏钱吧。”
小段和红红互相看了看,红红说,“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你干脆把我押给他吧。”
男人挑剔地打量着红红,“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烤了吃都嫌柴。”
他不要红红,问小段要别的东西。红红嘟囔,“以前胖的时候骂我胖,现在瘦了骂我瘦,太没道理了。”
小段摸来摸去摸不出一个子,他回头看见人群里的裴再,眼睛一亮,一把把裴再拽了过来。
男人看见裴再,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他的目光在裴再身上打转,道:“这个不错,抵你的赌资足够了。”
“你想得美。”小段说,他把裴再腰上的玉佩拽下来扔给他,道:“再来。”
裴再按住小段,目光看向对面那人。
男人拿起玉佩,细瞧了瞧成色,颇为满意。他把玉佩放在手边,那一堆东西里,还有小段常戴的荷包和扳指。
小段输了不少,这不常见,骰子在他手里一向比人还听话,其他的东西也难不住他。
“出千?”裴再站在小段身后,低声问。
小段摇头,示意裴再往楼上看。小段身后二楼上有一个男人,一副酒色纨绔的样子,目光始终落在小段对面的男人身上。
“这俩人一直眉来眼去的,”小段向对面的男人露出个假笑,低声对裴再道:“他帮着他玩牌,算出来的。”
“这位公子,还玩不玩了。”男人斜倚着圈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头发,骨头缝里渗出来都是风情。
“玩!怎么不玩?”小段道:“接着来。”
“玩可以,先说好赌什么。”男人道:“我这里可不好赊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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