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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山澜看着他,忽然笑了,眼睛因而半眯起来,减弱了眉目间冷淡的意味,
“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加七十六分
冷气流逐渐席卷,云层单薄,月光却也黯淡。
奚琢回到酒店后,却还是有点没有回过神来。
他脑子里想着刚才在咖啡厅里和卫山澜的对话,可不管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理解。
“你好像很喜欢他,但这个圈子里,爱是最不长久的,无论是对他,还是对你来说,都是这样。”
“我也走过这样的路,所以好心提醒,演戏的时候太当真,对谁都不好,尤其是你。”
……
卫山澜话说的很委婉,只是话里话外却也意思明确,无非是说这段恋爱其实是带着虚幻的光圈,等到这部戏拍完,一切就都会结束。
他当时听了很生气,甚至后悔选择来见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但是现在回来后独自一人冷静下来想想,对于对方的话,他竟是无法完全不在意的。
奚琢站在房间里面,刚进门时他下意识打开了灯,灯光刺眼,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彻底适应这光线,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咖啡厅离这里不近,他回来时坐了地铁,下车后没有很快就回来,而且在地铁站附近转了转,夜里的风不大,却足够刺骨,吹过来的时候冷,却也带来清醒。
十一月初,北方的城市再过些日子才会陆续供暖,奚琢摸出遥控器,打开空调,热风刚打开,门就被敲响了。
他大概猜到是谁,过去开了门,那个人就风一般的扑进来,一只手很利落的关上了门,脸上是掩不住的急与忧。
“怎么一直不回消息?”戚寒洲见到了人,心里的不安才消散去了,他伸手去牵奚琢的手,刚一碰到,眉头便皱起来,“手这么冰。”
“我刚回来,空调还没开,开了就热了,”奚琢解释道。
戚寒洲却只盯着他的脸看,问他:“脸也这么红?”他双手碰上去,触到一手的冰凉,顿时心疼起来,问他:“是去做什么了?都说开车一起去了,现在好了,冻成冰人了。”
奚琢这才想起来自己回来时忘了戴口罩,脸颊大概是被风吹得太厉害,所以看起来很红,摸起来又很冰,但是冰人还不至于,他看着戚寒洲脸上那种担心又有点心疼的表情,刚才起就笼罩在心上的恍然散去了一些,忍不住笑了,“没有这么严重的。”
热风在这时起了作用,一阵一阵地传来,室内慢慢暖起来,是很舒适的温度。
戚寒洲叫奚琢坐下,自己去端了热水过来,递给他后又灌了热水袋,塞在奚琢的怀里,自己捂热了双手,便去捧奚琢的脸,“你怕冷,下次不许这么久待在外面了。”
热水下肚,胃内霎时温暖起来,这温暖与空调的暖风同时奏效,很快便流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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