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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还余三个摊子,明日是最后一天。届时实在没得卖了就干脆在家歇着得了。
下午买桃符的人逐渐少了起来,买菜倒是不少,甚至还有酒楼来问,只可惜她们不能长期供应,量也不多,白白错失。
忙活了一天,即将收摊之际,来了不速之客。
“蒋公子,您是要买桃符还是菜蔬呢?”芜荑惯性地一把将筠芝拦在身后,朝着单凌霄打手势。
蒋祖佑一手撩开袍子,跟着脚就踹上摊位,冷哼道:“买你!你什么价?”
芜荑压着性子,碍于筠芝还在,闹大了不好。
当即挂上了休市的牌子,打样回家。
“哟——怎么,不做小爷我生意?这可是蒋氏商行的地界!来人!她做买卖不规矩,把摊子给我掀咯!”
没等那些家仆上前,芜荑双手托住案面,猛地用力往上一抬,自己就把这摊子给掀了。
可惜差点没把蒋公子连带着一道给掀了。
“你还要如何?”
“倒、倒是个泼辣的!爷就喜欢你这样的!训就训最烈的马!”
他从家丁们的怀里起身,弹了弹衣角。
“好的,知道了,退下吧。”说着对他摆摆手。
“你!你胆敢对本公子无礼!买卖还要不要了!坐贾!坐贾呢!”
缩在人群中的坐贾,是真的一点儿不想出来,这爷不伺候不行呐!
“哎——蒋公子,您怎么来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把她的摊位给爷停了!她要想进走货街,得爷点头同意!你们都听见没!”
“可是,这中途毁约是要十倍赔付的……爷,您这不是再为难……”
话还没说完,一摞厚厚的银票扇到了他的脸上,面值一百文。
“看见没?这些,赔你!”
挥手一撒。
天上下钱,无人赶捡。
岂有此理!
不,芜荑在捡。
眨眼一瞬,清了场,刚好五十张。
“得嘞!谢谢惠顾!”
礼貌交易转身走人。
筠芝她们紧跟着上来,四人直接离了走货街。
见天色尚早,就在扶瀑镇里逛了逛。
这座城镇规模不小,瓦子,酒肆,食店青楼整整占了三条主街。她们刚刚在的走货街,不过是寻常百姓摆摊的地儿。
医馆三家。
温家悬壶堂、陶家杏林居、华家青囊阁。
药铺更是两大商氏并立——云氏百草行、沈氏时济堂。
单家跟其中的青囊阁一直有供给的关系。
馉饳老叟一出摊就是五十来年,风雨无阻。
只听说是外乡带过来的手艺,各大酒楼食肆想高价收购他的方子都没成。
一行人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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