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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韫在楼下站着等陈晏礼,瞧见他穿了件看起来就不抗冻的棉衣,皱了皱眉:“你没戴围巾吗?手套也没戴?”
陈晏礼:“不冷。”
傅景韫:“待会下车冻死你,东西给我。”
陈晏礼:“又不沉,我自己拿着就可以。”
傅景韫摘了手套,握着陈晏礼的手,哈了口气,护在自己的手里,又搓又暖,“虽然没下雪,但气温不高,你看你的手,刚出来就冻成胡萝卜了。”
“刚刚好像没什么感觉,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冷。”
“天天说我傻,你也不太聪明。”
陈晏礼抽回手,放进口袋里,把棉服的衣领拉得高高的,遮住一半脸:“好了,一会儿上车就不冷了,别给我暖手了,走吧。”
刚刚离得太近,他心跳的好像有点快,这会儿正极力遮掩着脸上不自然的红意。
下雪了(10)
高铁上,在傅景韫眼中,陈晏礼是一路睡过去的。
事实上,他睡意全无,脑子清醒的可以去高测。
手边没有花瓣供他折腾出“喜欢”还是“不喜欢”的玄学答案,他只能慢慢探寻着内心。
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不但没有找到尾,连根源也搅和进去了,像一团全部打着死结的麻线,剪无处下手,理无处下笔。
“醒醒,快下车了。”
耳边是傅景韫的声音,陈晏礼装作刚睡醒的模样,动作有些迟缓地找行李,跟着人流下车,出站。
刷完身份证出站,陈晏礼只感觉脖子忽地一紧,有人想要勒死他。
一双带着暖意的手拂过他耳边稍长的碎发,按住他的肩膀:“别乱动,站好,我给你围。”
“滨城比a城冷多了,你一出去,被风一吹,又得喊疼了。”
陈晏礼被他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乌润的眼睛,还带着些茫然,“我有那么脆皮吗?”
傅景韫笑了笑,没回答他的话:“手也伸出来。”
“好丑的手套,我爷爷都不戴这种款式的。”陈晏礼嘴上虽然嫌弃,却还是乖乖由着傅景韫给他戴上了。
等傅景韫给陈晏礼装备好,才听见陈晏礼道:“其实我提前通知我爸妈了,他们就在那边等着,根本不用包这么严实。”
傅景韫看了眼外面,不远处那辆熟悉的车,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骗你好玩,走了。”
陈晏礼拉着傅景韫的手臂,笑着,推着箱子往车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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