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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饺子（第2页）

我说：我不要，你也不准要。

她有点遗憾地说：这样啊。

好嘛，这完全没想着耍嘴巴的事情了，光想着大蒜了，这么喜欢大蒜看来是吸血鬼猎人那挂的了。

我看她烧水，下饺子，都还行，做得有理有据的，做完一个步骤就回头看看我，我会适时给予一定的鼓励，比如“对，很好。”“做得很棒。”“没有比你更棒的了宝宝。”“嗯嗯，別把手放进去捞饺子就对，嗯呢。”

她完全没觉得这种哄孩子的话幼稚，还有点高兴一样，做一个步骤就笑一下，一副家人们我做得对吗的表情。

可爱。

但是到她打调料的时候我就感觉出了一丝不寻常的严谨。

她拿出了我平时做咖啡才会用的量杯。

我说你干什么？用勺子就好了。

她说勺子有大有小，掌握不好度。

我说那就直接倒啊，手掌握不好度还要手干嘛？

她说不要。

然后她就这么一脸严肃地拿着量杯，一咪咪一咪咪地倒酱油，倒醋，在倒辣椒油的时候我忍不住上前一把按住了她那该死的手，我说：你这样辣椒油挂壁了，浪费得要命。

她说也对。

然后她就去拿勺子，结果不小心打翻了醋瓶。

我一看她抬手的那个动作就知道她要戳笨，立刻去接那个醋瓶。

实际上我虽然做饭一般，但是对厨房这些东西还是很熟悉的，因为嘴巴很叼，自己下厨搞点创新菜也寻常，我对这种惯性会打翻东西的动作很敏感，在她抬手的刹那我就准备护着那个醋瓶。

我都快接住了，都快得分了，但是她听到醋瓶哐当的声音，像打翻了装着硫酸的烧杯一样拉着我快速冲出了厨房。

那个醋瓶就这么滑溜溜地跳了下去，溅了一地的醋花，完美零分。

我俩没办法，无语凝噎了会儿，开始拿抹布擦地。

我那一刻感觉自己好像专门来伺候婆婆的小媳妇儿，也是人生哪有几回闻的事情之一了。

等我们擦完地，她的饺子也差不多干了，还糊成了一团。

因为她下饺子的时候没有豁楞，水也放得少，这饺子还手拉手联排放下去的，我当时也没看清，没阻止。

这会儿我俩都有点无语了，看着那锅饺子陷入了沉思。

她说：要不出去吃吧？

我寻思她好不容易给我做顿饭，还是尝两口吧，我说：就这么吃吧，不好吃再出去。

她说也行。

我俩捧着个大碗，每人碗里都有一团肉饼，甚至连上桌的想法都没有，因为觉得那碗东西不配吧可能，于是就蹲在她的阳台上望着夕阳开始吸溜。

她说：怎么样？

我实在是夸不出来，那个味道好像吃了我昨晚喝多了呕吐出来的稀粥，但是她那么淡然且期待地看着我，我就说：蛮不戳的，馅儿用了什么肉，颜色好红。

她说：……这是番茄鸡蛋馅儿的。

哇。

哇。

我的天哇。

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形容了，大家意会吧。

54.

我觉得夕阳真好看，z女士也好看，她鼻子长得好，可能北方人的鼻子就是挺直吧。

看着看着呢，我就有点心思歪歪的，又想听她喊姐姐。

我说：你为什么不肯喊我姐姐，你雷骨科吗？

她说：你不是我妈妈吗？喊你姐姐岂不是差辈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