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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近日姚黄带她们玩的滑草坡,郑元贞绝无可能去坐那么一张破木板。
福成长公主拿女儿这孤傲的性子没办法,不过想想一国之母当端正庄重,如周皇后那般一言一行都挑不出错来,福成长公主便觉得女儿这样端着也好。公主们是皇上的女儿,活泼可爱皇上会喜欢,像姚黄那样大方却贪玩的,又或是像陈萤那般守礼却怯懦的,都不是国母之相。
福成长公主还在陪永昌帝散步的时候试探了下,一副无奈的语气:“真拿元贞没办法,到了北苑还天天待在院子里看书,再就是去陪我们这些长辈游园赏花,看她二嫂、妹妹们每天玩得多尽兴,我劝她去她还放不开,白白浪费这次伴驾的机会。”
永昌帝笑道:“一个孩子一个性子,元贞喜静,你又何必强求。”
福成长公主:“以前我也没觉得元贞这样有何不好,自打见了她二嫂,天天笑得跟朵花似的,我竟有点遗憾自己没得个这样活泼爱闹的女儿,陪在身边多有趣啊。”
永昌帝想起什么,笑了:“贵妃小时候就是这种性子,那时你们三天两头地吵,也没见你喜欢她。”
福成长公主:“……养女儿跟处姐妹能一样吗?贵妃处处跟我比,那我就陪她比,女儿的话,我恨不得把我所有的珍宝都送给她。”
永昌帝附和地点点头:“是啊,你对驸马挑三拣四的,对元贞是真当心肝养,朕还记得你第一次抱元贞进宫时的温柔模样,跟以前的高傲判若两人。”
福成长公主哼道:“驸马如何跟元贞比?元贞身上流着一半咱们皇家的血,驸马失了宠随时都能换。”
永昌帝看着地上属于福成长公主的影子。
皇家的血又如何?老二显露才干之前,在他眼里还不如会甜甜喊他皇舅舅的外甥女更讨喜。
包括福成长公主,别的事他做皇兄的都可以纵着她,包括如她的意让外甥女嫁给老三,可老三烂泥扶不上墙,那就别怪他不给任何人面子。
六月十三一早,庆王终于赶到了北苑的城墙外。
回城时撞上好几场雨,导致他比前往荆州多耽误了三五日。
永昌帝正在跟大臣们开小朝会,得知庆王回来了,宣庆王直接到大殿来。
康王下意识地看向轮椅上的二弟,老三剿个匪伤亡那么多人,等会儿父皇还要夸老三,立过更大战功的二弟心里会不会不是滋味儿?
赵璲只是目视前方。
大殿之外,庆王最后拍拍身上的浮尘,得到允许后,昂首挺胸地跨了进去。
“儿臣赵珣,拜见父皇!”
外差归来,庆王跪在地上,朝龙椅上的父皇行叩首之礼。
永昌帝淡淡道:“免礼。”
庆王站了起来,此时大殿中间就他一人,身形挺拔容貌俊朗,瞧着很像个可造之材。
永昌帝正是喜欢老三的好文章、好武艺、好皮囊,才明知道他轻狂浮躁而给他历练学习的机会,谁曾想老三没把他的谆谆教诲放在心上,没把他特意调给他的干将彭大纪放在心上,直接就搬出他的好谋略了,这般目中无人心胸狭隘不知悔改,再有才也会败在自己身上!
隐忍了半个月的怒火自心底节节攀升,永昌帝盯着对面的儿子问:“朕派你去剿匪,潭州知府冯规、武陵卫指挥使彭大纪便是协助你剿匪的左膀右臂,你初到荆州并不熟悉他们的品行以及为官之才,为何不先查查他们的底细?”
庆王心里一寒,强自镇定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不该因为心急剿匪而疏忽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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