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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的肩窝处都是尤愿滚烫灼热的呼吸,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尤愿的后脑,又对着温觅她们几个歉然地道:“抱歉,我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打扰到你们。”
下机之后她就看见温觅的朋友圈,给尤愿发消息也没人回,这才想起来联系温觅。
“没有的事。”她们摆手。
童歆脑子一转,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问:“郁小姐,你这些年谈过恋爱吗?”
“……”郁凌霜对着她的目光,摇了摇头。
童歆的目光往尤愿那里瞟了眼,也不挑明,但意思很明显。
郁凌霜迎着她的视线,好几秒后,点了点头。
白雨珊不懂:“你们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郁小姐的校友不是说高岭之花难摘嘛,所以我问问。”童歆笑了起来,她端起酒杯跟桌上的任意一个杯子碰了碰。
郁凌霜像是没听见,替尤愿捋了下头发。
尤愿在这会儿出声:“我要去洗手间……”
“好。”郁凌霜搂着她,“我陪你去。”
这间酒吧的洗手间挺干净,尤愿进了一个隔间,几分钟后摇摇晃晃地出来。
她此刻头重脚轻,差点一个趔趄就要摔下去。
还好有人接住了她。
她抬起头,眨眨眼,随后举着还没擦干净水的手往对方脸上抹:“你是谁?怎么戴着郁凌霜的面具。”
“……”-
逢周末,时间越往后,酒吧的人也越多。
十点半左右,她们一行六人才从里面出来,因为知道晚上要喝酒,就都没人开车来,而是来到路边打车。
风大,夜间更冷,一些不要温度的潮人在路边哆嗦,牙齿都在打架,有糖炒板栗的摊贩在吆喝着,炒板栗时的烟雾往空气中飘。
郁凌霜将尤愿裹在自己大衣里,还把自己在京城戴回来的围巾也给尤愿围着。
云城的降温还在持续,现在气温只有七八度。
她怕尤愿又冻感冒了。
温觅和童歆觉得眼前场面真是没眼看,谭束和白雨珊也觉得这亲密程度超出她们的想象,但她们俩实在是喝得都不太清醒,也没那么多心思去猜测到底哪里不一样,而且,好像女生之间这么亲密也没什么吧?
几分钟后,郁凌霜率先带着醉酒程度最深的尤愿跟大家道别,上了的士。
她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转过头看着在一旁已然要睡着的人。
绚烂的灯光破窗而入,照着车内的画面。
尤愿的脑袋靠在她的肩上,呼吸有些重,不像是睡着了,但很安静。
她缓缓抬手,又把尤愿的头发往后别,默默地叹息一声。
过了一刻钟,郁凌霜揽着尤愿进了公寓。
下机后她放下行李就赶去酒吧那边,行李箱还在玄关这里挡着路,她一脚把行李箱往前踢了踢,再扶着尤愿在行李箱上坐下,随后蹲下来给尤愿换鞋。
偏偏行李箱滚轮在滑,尤愿这个人没什么清醒的意识,也往下滑。
郁凌霜及时双膝跪地伸手抱住她,单手放在她的后脑,才让她没撞着门。
郁凌霜自己的手背重重贴着冰冷的门,有些发疼,她无暇顾及这些,看着尤愿不像是难受的样子,才又继续给尤愿换鞋。
尤愿挣扎起来,音量忽大忽小:“谁?谁?谁?”
“……”郁凌霜抬眼,“是我。”
尤愿辨别了一下这道声音,努力地睁开眼,几秒后,灿烂笑起来:“小霜?”
郁凌霜:“嗯。”
她给尤愿穿上拖鞋,又把人抱着:“先进去。”
也不是没见过尤愿醉酒后的模样,但实在是有些久远,都是她们读高中那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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