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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厌蹭一下又坐直了身体,他起身的动作太猛,后脑勺磕到了周离榛下巴,疼得他嘶了口气。
季厌赶紧给他吹了吹:“疼不疼啊?”
周离榛牙尖咬破了舌头,含着疼到发麻还带着血气味的舌尖嘟囔一句“没事儿”。
“让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季厌歪着头往他嘴里看,抬手去扒周离榛下唇。
就在季厌手指快要tan进去的时候,周离榛张开嘴,带血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
季厌手指指腹上是淡红色的液体,他盯着自己手指看了半天,愣愣地抬起头,看了周离榛几秒钟后突然扑了上去。
周离榛从来没想过,季厌看着很瘦,力气会这么大,两个人身体都是一震,同时震在一起的还有两个颤抖的灵魂。
在接吻或者其他更申入的情爱里,季厌大多数都被周离榛带着往前,周离榛带着他沉沦,带着他飘荡,带着他飞起落下,很少有这么强势的时候。
季厌把周离榛嘴里的风雨跟血腥都卷进自己嘴里,完全染上自己的味道跟标记之后,再顶回周离榛嘴里。
周离榛迎合着季厌的纯粹疯狂,还有那最甜蜜的花蕊里散发的诱人香气,烧到极致时能把人融化的温度,他用尽力气回应。
从下往上的角度看季厌,季厌的赤果像只白蝴蝶,白蝴蝶翅膀有节奏地在扇动,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到头顶的灯光里去了,房间里所有的温度跟光影都拖着季厌轻盈的身体,上下飘摇。
“让我再多看一点。”周离榛贪婪得多。
“看什么?”季厌问。
“里面。”
季厌仰着脖子回应:“那你跟我一起……”
好的,坏的,疼的,爱的,两个人连在一起体会。
等房间里静了,世界只剩下他们,白蝴蝶身上是更白的痕迹,眼睛上有泪珠,季厌枕着周离榛胸膛,哑着声音问他:“那天你知道我在车里?”
“知道。”
“为什么,明明知道我骗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呢?
如果不是季厌问,周离榛永远不会想这个问题,哪有为什么,感情这个东西太玄妙,他以前从来不信一见钟情,但是看见季厌的第一眼,他的不信被轻易碾压粉碎。
“没有为什么,”周离榛摸着蝴蝶翅膀,“如果非要说一个,那就是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也比你以为的爱你的时间,要久很久很久很久……”
季厌耳朵贴着周离榛胸口,周离榛说爱的时候,季厌耳朵跟着他的胸膛一起共鸣。
表达爱的方式有太多种,亲密爱人之间说够了就看做,季厌十指紧紧扣着周离榛,撑着他的掌心震动翅膀,灵魂里的欲望跟火太满了,身体这个容器又太小,实在盛不下,顺着季厌每个细胞往外淌,一股脑往下倒给周离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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