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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自己憋屈,一方面是季昌宁从前那些经历,让他愧疚心疼。
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让时序政喘不上气。
明明想吻一吻季昌宁,抱他,告诉对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心情不好,口不择言。
可是,他却倔强的站在这儿,不肯先低头,不肯承认错误。
因为他也难受……
时序政是会让自己难受的人吗?
显然不是,吸了吸鼻子,转头就走!
爱谁谁!
季昌宁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扎人心。
还是一样的,伤人心的话,他听多了,他不觉得这话,有多让人心疼。
他也并不是故意拿从前的事情,来戳时序政伤口,他只是这样自然地说出来,他和时序政的过去,仅此而已。
他刚站起来,准备去追时序政,裴书臣把饭盒扔给程绪离,跨步走进来。
“站着!你哥说完话了么,你就甩脸色。”
时序政一愣,他本就心里不爽,裴书臣再向着季昌宁,他从小被家里人、师门宠惯着长大的,自然心里有落差。
瘪着嘴,站在原地,低下脑袋,也不说话,就倔着。
眼看着裴书臣蹙眉,季昌宁大步走过来,根本没考虑那么多,护在了时序政前面。
“您……”
出口还是不肯唤师父,一直模棱两可。
“老夫问你话了么”,裴书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看向他身后的时序政:
“时序政,过来——”
“我过不去!”仗着有季昌宁护着,白毛小狗很是硬气,等抬头正好对上裴书臣目光时,又怂了吧唧,往季昌宁身后缩了缩:
“师父,腿疼……”
“我真的疼,没骗你们,一年前在牢狱中,他们用铁夹子,把我腿刺穿了,留下的病根,一直没好……”
时序政被世人奉为神医,可对他自己而言,不是所有病都可以治好的,这样伤害人类生的病,他怎么可能逆天治好。
他也会疼,也会有不开心,只是他一直不说罢了。
季昌宁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剜去了一块。
转身眼中便已经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连裴书臣语气也松了不少,“你过来,老夫给你看看。”
“嗯……”
点点头,对上季昌宁想要扶他的手,白毛小狗很是记仇的躲开了!
不给你牵!
季昌宁被冷落了,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有些落寞的收回来。
他想跟上去,程绪离拉住他,“小宝,你和叔儿一起,去把这些菜摆上去吧。”
像是看出他眼中的担心,程绪离安抚的笑了笑,“小时是阿袛的儿子,你师父最疼这个孩子了,不会再凶他的。”
想想也是,时韶袛是裴书臣的挚友,刎颈之交,从一开始裴书臣对时序政,就格外疼爱。
再加上挚友枉死,裴书臣愧疚不已,自然事事对时序政更加偏疼多一些。
所以很多时候,几个孩子,时序政跟裴书臣关系最亲,撒娇耍宝也是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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