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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我总觉这之间有蹊跷,师父一向谨慎,且独揽大权,这次为何像是心甘情愿。”
季祈永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滑动,像是画着什么。
前些日子,秋庭桉那些反常的举动,一点一滴汇集起来。
【如果不做太子,这样的生活,会喜欢吗?】
【这里本是我和你父皇从小,经常来的地方。】
【我们本是知己。】
“师父为何最近频频怀念起他和父皇少年时期的日子。”
季祈永顿了顿,“还有……”他伸手拿起胸前的吊坠,“大可,你拿着太子掌印,去军队请李将军到东宫一叙。”
“切记,谨慎行事。”
不管事实到底是如何,季祈永已经将预算到的种种可能,都算在了内。
如果秋庭桉安然无恙,这只是他们的一场局也就罢了,若是这些大臣趁机对秋庭桉下手。
那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在最坏的局面出现之前,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季祈永双眉微蹙,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左右张望。
他转头看向张大可,眼神里满是探究,问道:“离哲呢?”
张大可眼神闪烁,微微低下头,躲避着季祈永的目光,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殿下看奴做什么?奴哪知道离大人的踪迹。”
“不对吧——”季祈永微微挑眉,“前些日子,我还看见你俩在厨房,他握着你的手,你俩……”
“咳咳、咳咳咳……”张大可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咳嗽个不停。
他弯着腰,一只手捂着嘴,努力想让自己呼吸顺畅些。
“离大人握住了奴的手,他、他只是怕奴不小心烫伤,伸手去帮奴……咳咳咳……”
季祈永伸手把桌上的粥推给张大可,站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只是问问,没有拆散你们的意思,别紧张、别紧张。”
但下一秒——
“你们到哪一步了?”
季祈永向来是个好奇宝宝,什么事到他心里,都想被刨根问底。
“奴……奴与离大人……”
他低垂着眼睑,紧咬着嘴唇,脸上满是纠结与无奈。
片刻后,带着几分自卑,缓缓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显得有些畏缩,垂头丧气地说道:
“奴只是个阉人,孤苦无依,既没有身份背景,也没有什么前途。”
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落寞与无助。
“太监怎么了?”季祈永坐了回去,“我有,但是我也不用,不是吗?”
很真诚的眼神,张大可刚刚脸色平息一些,又被季祈永大胆发言给羞得涨红!
“殿下这话可说不得,您是太子,天底下最尊贵之人,奴怎么能跟您相提并论。”
“太监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再说了,谁说你没有背景,你是东宫的管事大太监,官居正五品。”
季祈永拍拍他的肩膀,“要是你和离哲修成正果,东宫就是你的后盾,你不必……”
季祈永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奴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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