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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军队,不常回来。”祁暮亭说,“你要是好奇,等他回来,我带你见。”
既然在军队,那应该不能留一头显眼的金色卷毛,裴疏槐排除了下午那个男人就是祁家老大的猜测。
祁家这一辈就三个孩子,祁承膝下两子,侄子祁暮亭,除去他们仨,也没听说过还有别的种,难道是较远的亲戚?或者说是祁暮亭母亲那边儿的?又或许只是单纯地撞了下脸?
懒得想了,裴疏槐撒疯似的挥了挥手,说:“开船。”
祁暮亭说:“就我劳动?”
“对啊。”裴疏槐理直气壮,“我喉咙疼。”
祁暮亭说:“没让你用喉咙划船。”
“不好意思啊。”裴疏槐叹气,手肘撑着面前的小几,神态柔弱,语气做作,“公主就是这么了不起。”
祁暮亭轻笑,顺从地承担起船夫的责任。小船顺流而行,划过碧波荡漾,两侧岸上种着裴疏槐不认识的花草,在微风的撩拨下轻轻地晃。
裴疏槐拿着相机东拍西拍,在船上到处折腾,其中祁船夫的镜头占一大半。杯中酒只剩一半,他把柜子下的吉他取出来,试音调音,在祁暮亭身边盘腿清嗓。
“flaymetothemoon,
andletmeplayamongthestars
……[1]”
微醺的嗓音迷离轻哑,微醺的人儿眉眼含笑。
“youareallilongfor,
alliworshipandadore……”
祁暮亭如坠银河,祁暮亭神魂颠倒。
“inotherwords,iloveyou。”
【换句话说,我喜欢你呀。】
裴疏槐抱着吉他哼唱,偏脸笑看祁暮亭,眸光比碧水温柔。那瞬间祁暮亭忘记了录像,也忽视了相机,他有一双肉眼把裴疏槐此时的模样铭记。
一首歌唱完,余弦颤颤,裴疏槐伸长脖颈,将温热的酒香吻在祁暮亭眼角,像只盼春的猫儿,“我喜欢你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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