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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佛寺偶遇,慕容卿俯首跪地在佛前泣不成声模样,沈止如今想起心口仍旧隐隐作痛。
何苦就成了如此?
他执拗,自知心悦于慕容卿之后,一条道走到黑,至死也未曾娶亲。
只活着那时每望陆郴一次,思及他已是拥有了慕容卿却不知珍惜,将人折磨了个神形消瘦模样,怨怼就多一分。
最后慕容卿替陆郴挡那一刀他在一侧也瞧得真切。
勇决,无悔。
沈止却在她那举措里瞧出了解脱,她是笑着走的。
只言片语也没留下。
也不知陆郴是故意带慕容卿出京想让批命应验,换个当家主母;还是真的就仅仅是个意外而已。
那年慕容卿二十有六...
沈止面色难看,又望向白府马车消失的方向,蹙眉道:“我吩咐你办的事儿可有了眉目?”
青棠将那碎玉收好,恭敬回了:“南枝已是重金差人去寻了,他如今还在苗疆一带徘徊,按着主子吩咐,该是不久就会有消息。”
“嗯,明儿一早去取了我书房里头那棕色瓶子给白家送去,赶着上职前拿给白家大公子,说清楚那是安神补气的上好药。”
“自当为主子办好。”
沈止闻言没乘马车,只慢慢朝着沈家家宅挪着步子。
他心中焦急,面上儿不显,在琢磨着若是等慕容卿及笄之后去求皇帝赐婚的成算有多大。可他向着白一方透露了心意,为何也没见这位有何撮合的意思?
连哥哥这一关都过不去,皇帝那关又要如何过去?
难不成是对陆郴有微词,心里更看不上他吗?
沈止开口:“青棠,你觉得我如何?”
“主子指何处?”
“嗯,就我这个人...可值得女子托付终身?”
青棠一搓手,这教他如何说,不过看他家公子问得认真,还是琢磨了措辞道:“主子家世样貌自然是顶尖儿的,可是...”
“但说无妨。”
“可是您问我,我哪里好评品,我既不是女子,还是个家奴,也还没娶亲...”青棠话锋一转道:“京中若论谁最懂男女之事,那便是杜家公子了,主子与他同为朝臣,不若去找他讨教讨教。”
“杜逡杜子音?”
“正是。”
这方沈止打算暂且不提,只说白府已是忙成了一锅粥。
慕容卿晕着回府,白一方被其父打了一顿正在祠堂面壁思过,荷花夫人则双目通红的守在床边等着人醒,
杜若与尤诺被送回家,怕也是要受家中一顿斥责。
这会儿白双双端了碗安神药过来,却不是给慕容卿而是递向荷花夫人:“阿娘,大夫说妹妹没事,不必太过伤神。”
荷花夫人推开那药,眼中含泪地握着慕容卿的手:“你妹妹虽是不能出了京城,但自小身子也是康健,只她年岁越长,那批命便如一把刀时刻悬在你爹与我头顶之上,生怕哪一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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