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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对面,难以为情的女孩旋即回复说:“可我连一丝一点被发现的可能性都不想留下。”
铃野绘里香表示拒绝:“那就不要去做,做的话,即使是小号也可能被发现。”
鸣海遥发来表情[快哭了]。
不吃这一套的铃野绘里香愈发冷酷无情敷衍道:“嗯嗯,好的。”
她用屁股想都晓得鸣海遥打算要拿小号做多么丢脸的事,必须从源头扼杀。
鸣海遥鼓着脸不得不放弃用小号偷窥“前男友”sns账户这种会坠入无边地狱的想法。
算前男友吗?他们那好像不是恋爱。
她略带迷茫地伫立在商场外沿,跟前是滴滴答答即将消弭的雨声。侧边吹来的凉风似乎被新竖起的高墙挡住——她的旁侧多了个避雨的人——身形很是高大颀长。
那人逐渐靠拢她。
毛骨悚然的感受又出现了!鸣海遥局促地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往外移一下位置吧。
她正要移动,身旁的人已经贴紧。那人不留丝毫距离,近到呼吸里吐露的气息扑朔耳廓,余温从耳道顾涌入头颅,紧紧缓缓搅和起脑子。
“一天没见了呢,小遥。”
耳朵背着鸣海遥悄咪咪染色,淡粉、嫩红、嫣红、血红,层层叠加。
红得可怕。
兀然出现的岛崎亮捏起她的耳垂意图降温,发觉无济于事后,松手又摸上她微潮的头顶,轻柔抚摩。
他的嗓音透着笑意:“一起去吃饭吗?”
狠狠拒绝了
夜半非法入室
鸣海遥立即沉着脸,严实地闭合双唇,禁止气息从喉头泄露,身体别扭地往另一端躲去。可她越是逃避,对方越是紧密贴拢。
直至避无可避,他的胸膛沉沉压在她的肩头。他们的躯壳表层粘连在了一起,于是发丝拉扯,微弱的刺痛传导神经。
因而,鸣海遥不得不闯出遮雨的廊檐。
她宁愿于雨中淋湿。
雨丝丝斜拂面庞,触感如缕缕细线,绵长、不断。鸣海遥为此生起气来,为什么别人都会帮她挡一下风雨,这个人什么都不做?不是有超能力吗?他只会让她冒雨,让她受损;从来不做一件好事,偶尔嘴上说说好话……嘴巴还经常乱七八糟地威胁她,惹她生气。
哗然的雨奏里,鸣海遥后退着,面朝岛崎亮高声说:“不要!”
岛崎亮站在原地,屋檐下偏移的晦暗不知不觉彻底盖住了他。
雨天的阴影里总裹挟着潮湿与腐朽。
那双雾般的黑色眼睛注视着她转身走远,人影在模糊的雨中凝成一个点。
阴影里的人也随之隐没。
他突兀地出现,又突兀地消失,仿佛只为现身问鸣海遥一句“一起去吃饭吗?”,除外什么也不打算做。
倒霉一天下来的鸣海遥卓有成效,她丰收了工作和头痛。
淋雨后的头感到胀胀缩缩、昏昏沉沉地疼。她趴在床头,恨不得把那一坨进水的脑子给扒开,把受潮的部位放进烘干机里去。
铃野绘里香倒了杯热可可,端在鸣海遥触手可及的床头小柜子上。她坐在床沿,笑着问头昏脑胀的女孩还要不要注册小号。
鸣海遥汲着热可可撒娇道:“算了,小遥想起来就头疼。”
物理意义的作痛。
“好好休息吧。”铃野绘里香边说,边侧过身来给她按头。头部难受感逐渐缓解,刚还自觉重坠的脑袋变得轻盈。
轻盈到鸣海遥哼哼。
额喘引得铃野绘里香大惊失色:“好肮脏的呻吟,给我住嘴啦。”她的手上动作却没停。
“盲人按摩师不可以乱评价客人的,小师傅没有职业道德,人家下次不来了。”
于是,没有职业道德感的铃野绘里香轻轻锤了她一下,淡淡威胁:“越是动脑子说话头越疼哦。”
鸣海遥听话闭嘴享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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