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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绘里香爸爸常常工作加班到很晚,且妈妈最近的排班都是晚班,所以女孩们得负责自己的晚餐。
“你现在是打算和所里的前辈发展吗?”
铃野绘里香忽地想到话题最开始鸣海遥提出的问题,再结合她对岛崎亮的明确拒绝。
“没有啊,”换下室外鞋的鸣海遥靸着绘里香毛绒绒的拖鞋跟着朝里走去,“只是老板心血来潮和我说了一些,就瞎想嘛。”
“假如他那方面很厉害呢?”
鸣海遥回以古怪的沉默和停滞的步伐。
遂转身回头的铃野绘里香触碰到被闻讯者皮肤在很不纯情的升温发烫,难以置信地多摸了几把。
“……”
鸣海遥觉得她摸得自己很痒:“唔——”
“唔什么啊,最开始我就说你是打算狠狠享受一通性爱再甩掉那家伙。”
“噫?”
铃野绘里香悲慨果不其然!
那个十八岁的纯情少女好伙伴已经永远消失了。
她们挤在厨房里煮荞麦面,一人将荞麦面捞起过道加上冰块的冷水并装碗,一人给锅里加水、味淋、酱油和柴鱼精颗粒搅拌制作汤汁。
“我想象过恋爱。”鸣海遥说。
她直抒想象的恋爱:“我想和他去约会。要去可以记住许多植物味道、雨雾湿温和虫鸟鸣叫声的植物公园,我们就坐在长椅上,牵着手,不玩手机,只想着身畔的对方发呆;还要像每对情侣都会做那样,制造制服迪士尼回忆,被叫没主见也没关系,我就是想试试大家都在做的事;要一起去超级美味的中华料理街从头吃到尾,现在是冬天,可以先去路边找热烘烘的烤红薯吃;livehoe,露营,海边,登山……”
“这不就是你和我可能会约做的事么,除了他真的很想她
也许是源于对自我的关注:想要经历某种感情,用以感受世界。
她想着,手头不忘给面碗里撒上葱花,再端到外面的餐桌上。
“筷子啊。”跟出来的铃野绘里香递给她。
荞麦香郁诱人,汤头清爽可口。两根木筷夹起一绺细细的荞麦面,面就滑溜溜地顺进喉咙。
鸣海遥边吃边说:“我过两天,嗯……明天就回妈妈家了。”
“哦。”慢吞吞反应着的铃野绘里香有些舍不得她的追问:“你妹妹现在几年级了呀?”
“五年级,在深爪小学校。”
“深爪町蛮远也。”
“电车也就两三站。”
“相较而言啦……”
话题使双方的情绪落到了地上,连入口的荞麦面也变得寡淡无味。
鸣海遥搅了搅碗中的面,却不着急挑起,“回去的话,我有点给他们添麻烦的感觉。”
她的心态有丝说不上奇奇怪怪:妈妈的女儿不是那个家的女儿。
那丝古怪被铃野绘里香敏锐捕捉:“你是不是也觉得给我添麻烦了?”
“没有呀。”
其实是。
鸣海遥认为自己导致好友卧室半夜会兀然现身超能力者的事件,对绘里香非常危险且不负责。
绘里香是个勇敢的人。
常常站出来“保护”自己的铃野绘里香也只是一个心里有着内敛小人的少女。
“可我好喜欢被小遥麻烦。”
而铃野绘里香心疼好友,不含轻蔑、极度温和的心疼。
倒不是缘故什么凄惨动人的背景故事,只是因为了解,所以心疼。明白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经历、生活、感情,便会心生同情。
小遥是个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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