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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云紧盯着对面的屋顶上,手微微用力抓紧了窗沿,却没有追出去。
我们三个带着锅巴随后也到了窗户边,一个挤一个地扒拉着窗户往窗外看。
被挤到半个身子探出窗沿的小方士:“人早走了,看不到了。”
“人?”行秋道。
“并没有妖邪残留的气息。”重云点了点头接着道:
“那人的轻功应该很好。我刚刚只瞧到一个带着奇怪飘带的帽子从那边的屋檐后一闪而过。是不是海灯节要到了,有人想到你家窃取什么宝贝?”
“能有什么宝贝。”行秋摊摊手。
重云香菱我同时瞥了他一眼。大少爷家这装潢,明明到处都是可换一笔可观财富的宝贝。
香菱用胳膊肘戳了戳行秋:“喂,你还是给你兄长说说再加强一下飞云商会的安保吧。要是那么好吃的红果果被人顺走了,锅巴可要伤心了。”
锅巴:“咔呀?”
行秋举起双手:“好好好,我知道了。”
“不过也有可能只是路过的哪方游侠路过歇脚,恰好瞧见我们聚会饮乐多看了两眼也未可知呀?”
“就你心大。其实心里早有主意了吧。”
“哪有的事——我说重云,也不能风吹草动处处放在心上。”
大家谈笑着,从窗户前又走回了桌旁继续饮茶吃点心,似乎刚刚只是一点小小的插曲。
唯我心虚不已,偷偷回头往窗外望了一眼又一眼。
带着奇怪飘带的帽子能是谁啊?能是谁啊!除了阿帽同学我好像脑海里暂时筛不出第二个人。
上次他走得急,碰碰车的事情不知道他消气没有;璃月的海灯节临近,阿帽同学莫不是专门回来陪我过节的
不不不,不自恋地那么想,也许只是明论派的新课题,要研究一下璃月地区传统节日风俗发展流变
无论是哪一种,见他出现,我总是欢欣的;只是如今这层欢欣之上蒙了大把的心虚——就像被一位好朋友抓到你背着他和其他他并不熟识的好友开趴体不叫他并且还呲个大牙花玩闹得很开心的那种尴尬场景。
【嘿,今天有一场很棒的聚会,知道是谁没有受到邀请吗?】
我心中的不安开始跳踢踏舞,神游天外,脑子里开始播放一些离谱的视频小片段。
行秋的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他声音放得轻:“怎么了吾友?你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他又戳戳点心盘:“好不容易‘夺’回来的小点心都不吃了。可疑可疑。”
“谁说不吃。”我拿了块糕点就要往嘴里塞,心思一转,又捂着肚子道:“呜呜,就是贪嘴吃太多了,肚子胀胀不舒服唔,我可能得回家解决一下了,哈哈。”
我干笑着起身,拍拍手上沾的点心渣。
行秋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哦?那可真是不得了。人生大事,是得
快快解决才好。飞云商会也有‘解决之地’(),既然不舒服▼()_[((),那不如就近在”
“不不不用了。”我顾不得嘴上的点心渣擦干净没有,连连挥手鞠躬拍拍友人的肩背就要脚底抹油一个字溜!
“我认坑!告辞、先告辞了!下次再聚哈!”
重云站了起来:“不舒服的话,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香菱也跟着站起来:“是呀是呀,我们住得近,我陪你回去吧。锅巴,快把手上的果果吃完”
“行了。”行秋一手一个把两人按着坐回原位,“真是的人家回去做那事也要跟着,未免有些太黏糊了。”
小方士狐疑地看了眼行秋,没说什么,坐回去了。
说回这厢我追到街上,巷口四通八达,大街一转又是小巷。
四处早被雪染得白白一片,临近节日里,这白色的画布又被节庆彩灯点缀的五光十色,热闹非常;而行人来来往往,错身而过,穿梭不息,构成了画布前景不停变换的虚影。
我迷失在了虚影里,左顾右盼地向前跑,又看谁都不像。
他真的来了吗。这世间戴帽子品味独特的人细数可多了去了,也不能认定一个特征就非说是阿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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