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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昨天的事……」
阿辛脸色为难:「我上次拒绝祭司带我上火台治腿,把祭司惹怒了,所以这几天帮祭司干活赔罪,希望明年祭司向神明祈福时,不要驱赶我和阿一。」
城内的兽人分工明确,共同维护主城的稳定发展,祭司没法为己所用,很多劳动力都是让城外的兽人来做的。
余白动了动唇:「可你的腿有伤,还没好利索,他就使唤你搬那么多东西……」
这不就是有意为难么。
阿辛叹气,语气充满自责:「这事也怨我,阿螺他们的伤恢复得很快,我这条腿却断断续续的,没能照顾好阿一,还连累了你。」
说着,猎马兽人很是忧心:「白,昨日我领着马儿把东西送到祭司手上时,他听说是你让马儿重新站起来,脸色有点不好,万一明年的祭祀礼上拖累了你……都怪我……」
兽人崇拜自然神,每年春后都跪在祭祀台下诚心的向神明祷告,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如果得罪了大祭司。很有可能被驱逐出祭台。
阿辛充满愧疚:「我现在就去找大祭司向他解释清楚。」
余白阻止对方,想了想,居然也能参悟出一番听起来挺能唬兽人的话。
「阿辛,别害怕,我们的生活好坏只靠自己的一双手来创造机会,只要心里有神明,神就无处不在,所以在哪里祭拜都一样,只要诚心,神就能听到我们的祷告。」
阿辛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满眼崇拜,磕磕巴巴地开口:「白,刚才的话你是怎么知道的?听上去好有道理。」
又虚声道:「比……比大祭司说的还要好……」
余白浅浅微笑:「总之不要担心,快回去吧,让阿一那么小的兽崽独自待着也不好。」
阿辛重重点头,很快拖着有些瘸的腿冒着风雪赶了回去。
目送阿辛离开,余白走向挖开的土窑,从口子上抻着小脸张望。
和阿辛说完话,他对霍铎尔的那份别扭尴尬忽然一下子就淡了。
兽人忠诚于他们的想法没什么错,他这样不理霍铎尔,反而有些伤了对方的心。
刚露头,霍铎尔便举着一把木锄,走到土窑口子下方。
「白。」
余白「嗯」一声回应,眉眼弯弯的:「我来看你忙得怎么样,需要喝水或者吃东西的话和我说一声,锅里都热着,马上给你送过来。」
霍铎尔目光炙热,微微点头。
余白被这股炙热灼得脸颊也跟着泛热,他笑眯眯的,清了清嗓子:「那我进去编麻布了,午后就开始缝短裤。」
撂完话,他兔子似地跑开,霍铎尔想都没想,从土里钻出来跟了进去。
*
屋内,余白抖抖发顶的雪粒子,转头看见堵在门外的身影,那么高大,叫他心头一悸。
「你丶你怎么一下子就回来了……」
霍铎尔在门外,薄唇微微一张,还没开口解释,屋内的亚雌兽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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