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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第1页）

方才见水面被搅得波浪不止，水花四溅。不由好奇，压低声音问：“安安，那是什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水中似乎有什么上游下窜，身体不停地翻滚、跳跃。“江豚。”安歌淡淡一撇，笑笑说道：“是云水的精灵哦。”昔日在镜花岛时，由于她是圣女，从来被养在神阁，人人敬她，却也远之。所以她的童年，从来是在话本中，或是云水中度过。那几只的江豚中，可有她的故友？想着，便从喉咙里发出一种，像是羊叫，又似鸟鸣的怪声。不一会儿，见那群江豚中，突然有一只转向而来。那只江豚不住地蹭着安歌的手，似乎在撒娇一般，安歌嘴里叨叨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萧烨定定地看着这美如画卷的一幕，忍不住好奇地探着脑袋，轻声地问道。“你在和它说话吗？”“嗯嗯，它让我同它一道玩，可惜我还是看着船呢。”安歌抚摸着那江豚的脑袋，与它玩闹着，略显遗憾地说道。萧烨往前探了探，缓缓地伸手，侧头看着安歌问：“我能摸摸它吗？”“可以呀。”安歌笑笑。萧烨大着胆子摸了摸那江豚，也学安歌嘀嘀咕咕地讲话，哪想那江豚只顾拍水，转圈，也不理会他，顿时有些丧气。“为何我听不懂它的语言？”萧烨垮着脸，闷闷不乐地说。安歌觉得好笑，宽慰他说道：“因为你不是它的族人呀。”“那安安呢？”萧烨不服，她方才明明可以跟这小东西讲话。安歌想了想，只得解释道：“我与它们都是这云水的生灵，自然懂得。”“云水的生灵？”萧烨回头看着安歌满是不解，忽又恍然大悟般地问：“安安是月落族人？”“嗯。”安歌淡淡地点了点头，忙撑篙避开一块礁石。那江豚跟这船前行，不住地往萧烨身上喷水，又欢腾地越出水面，脑袋蹭着萧烨的手掌。萧烨摸着它，笑咪咪地说道：“真乖。”“它很喜欢你。”安歌笑了笑开口。“我也喜欢它，同安安一样可爱。”萧烨自顾抚着那江豚的脑袋，忘乎所以，深情款款地说道。闻言，安歌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此话何意。倒是萧烨先僵了身子，噤了口舌，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那个，我并无冒犯之意，只是……”萧烨回身看着她，眼神闪烁，手足无措，口齿都不伶俐了。安歌摊了摊手，扯了个微笑，故作轻松：“没什么啊，我也很喜欢你呀。”萧烨心头一喜，双眸如星，犹如要直入人心一般。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也……喜欢我？”“嗯嗯，你是月白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嘛！”缕缕霞光映着她美丽的容颜，安歌笑得愈发明媚。天地倏然静了下来，萧烨的眼底的星光，一点一点地暗淡下去。久久，才扯着嘴角微微勾起，失落地呢喃：“是朋友啊……”那漆黑的眼眸眨了眨，定定地望着她，缓缓地开口：“那安安对莲衣……就是月白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吗？”“我爱他！胜过世间的一切。”安歌望着他的眼睛，尽管这般的直白会令萧烨伤心，可有些话必须要让其明白。“爱么？”萧烨失魂落魄般地低喃，仄头看着深不见底的云水，好似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他缓缓地坐下，那江豚好似被他的黯然感染，难得安静地随着船前行，一点也不闹腾了。萧烨抬手摸了摸它的头，那江豚瞬间复活了一般，又开始绕圈打转，翻滚着表达着它的开心。看着那飞溅的浪花，看着偌大的云水，心胸似乎突然开阔了起来。顿悟般，淡然一笑，轻声低语：“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明白什么？”安歌问。萧烨亦是笑了笑，眸含春水，温柔地抚着那江豚，一字一句缥缥缈缈：“比如，我很喜欢这个小东西，可我知道它喜爱这云水，它是自由欢快的。就算我是王，也不能自私地将它圈禁，这样它就不快乐了。”无话，沉默，半响。“萧烨……”安歌叹气。“叫我萧好不好？”萧烨蓦然抬头望着她，眼底带着切切期许，点点哀求。安歌不忍，移目望前方茫茫云水，朱唇轻启：“萧，你只是见惯了金丝雀，忽觉得这江豚新奇罢了，没准过两日就倦了。”“才不是呢……”萧烨嘟哝着反驳。很喜欢安安，是真的喜欢，才不会厌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