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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基地（第5页）

贺文敏很像一轮月亮，曾经短暂地普世给了他光亮，于是呢他就想摘下她，可是他从心底里认可过她所正在做的一切事情的思想吗？

“我们把就藏獒当做了什么？我们有过气愤，在他们那些屠夫蠢货虐待动物时，其它时候呢？我们有对猫对鸟的怜悯吗。”

德力说，“我已经给自己套上善事的外衣了。但我没想明白，我们的心呢。放到哪里去了。我好像对拯救藏獒这件事情没有过真正地尊重。”

他只是抱着再见面让贺文敏认可夸赞的幻想在进行着奔赴，从头到尾的自私可悲。

德力一下子语噎了。

阿文沉默地看向窗外，“德力，我想救藏獒，只是因为藏獒救过你。”

剩下的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藏獒救他的时候不谈亲爱和亲密，也不求回报就那样单薄的姿态抵御着狼群。

德力红了眼，蓝皮卡车晃荡，他望向窗外一片明野，“我还可以做得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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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的日光落下，房车驶入了酒店的停车场。

宿天水抬头看林芝的日光，很难看出暖不暖，下一站就到拉城了，于是他觉得这阵风慢了起来。

他盯着天幕许久，看着日头舞过的轨道还有那繁星璀璨的明星，就在那群木野山的攀附里变得深厚，这是个有生命力的世界。

宿天水回身池历就半倚在躺椅里，桃花眼尾勾勒出一种清淡的幅度，宿天水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

落回在天色里，定在一个星星上许久，他还是回头了，池历这是在痛。

地毯卷着边，宿天水蹲身，宽松的裤脚叠过精细白皙的脚踝坠在了地上，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仰头问：“你今天是在记录吗？”

池历睁开眼，轻声笑了，“什么？”

“我离开车的时候。你是在记我吗？把我写在本子上的那种。”

池历没忍住摸了摸宿天水的脸颊，不会欺骗他：“嗯。”

“很想记你。在那个瞬间。”池历单手落在腹间，另只手不轻不重地揉着宿天水的颈后肉，“现在也很想。”

“允许吗？”

池历眉间还是没舒展开，宿天水太熟悉他了。

宿天水眼里有在灯火里划开的的光：“柏拉图探讨过一个效应，说过一个这样的故事。”

“特乌丝想把发明的文字送给埃及的王，告诉王说，文字有助于记忆智慧。可是王回答他说，文字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喜欢它，你的断言就会和文字真正有的效果相反。”

“人们学习文字，就会把遗忘植入他们的灵魂，灵魂就会停止记忆，只依赖文字写下的东西。”

他不是在想说什么，也没说批判什么，只是想问池历：“能不能以后都真正的记住我。”

别再把他丢在记忆的池子里，忘得那么彻底了。

“不用文字。”

“用你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