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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摆放着神明雕塑的地方,空无一物。
骆放想见一见神明的想法落空,他忍不住疑惑呢喃:“神庙为什么没有神明的雕塑?”
空荡荡的大殿,一片寂静。
“因为神明是世间万物的化身,小小的神庙只能容纳信徒的信仰,容纳不下神明。”从大殿的后方,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从大殿后方走来的男人浑身都笼罩在黑色之中,唯独他的脸色,异常苍白,似是受伤未愈。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他的脸色,而是他身后背着的一把巨大镰刀,似是死神镰刀,下一刻便会收割生命。
男人走来时,睁着空洞洞的双眼,骆放顷刻间想起了他在这场游戏刚和阮莓见面时,阮莓说的话。
她说:“他没有光明,常年都是一身黑色身处黑暗之中,他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身后背着一把黑色的巨大镰刀。神明赋予了他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力量。因而,无限世界的鬼怪一般都十分惧怕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伤了阮莓的人!
骆放已经恢复成正常眸色的眼睛里立刻浮现了警惕,但盲徒看不到,他径直停在了骆放的身前。
“难得会有人找到神庙,是什么牵引着你来到这里?是信仰吗?神明忠诚的信徒。”
“是迷路了。”骆放直接问:“神明在哪里?”
“神明无处不在。”盲徒又朝着骆放走近一步,然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身上有她的味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盲徒紧抿着唇,一点都不给骆放将话说下去的机会,就咬牙切齿的继续说:“我感受不到她对你的恶意,但是不要再靠近那个小白眼狼,她会将你吃得骨头都不剩。你是玩家,不该和鬼怪有牵扯。”
骆放沉默的看着自说自话的盲徒,又一个鬼怪,告诉他,阮莓是鬼怪。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看向盲徒的目光渐渐危险。
“不相信?”盲徒似是感知到了骆放的情绪,他冷笑一声,说:“等到某一天那个小白眼狼的新鲜感消失殆尽,便会毫不犹豫的将你制成人偶——哦,我忘记了,若想抵达终点,必然要经过那里,她一定不会放过你。”
骆放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你说够了没有?你伤害莓莓,污蔑莓莓,你说的话,我不会相信!”
“真的不会相信吗?”盲徒空洞洞的双眼紧盯着骆放:“你能够来到神庙,说明你与神明有缘。神明在上,我愿意给你一条生路。”
他从怀中摸出一把纯黑的匕首:“这把匕首有神明的力量,一切鬼怪都将无所遁形,若她是玩家,那么相应这把匕首也伤害不到她。接下它!”
骆放接过匕首,似笑非笑的问:“一切鬼怪,无所遁形?”
“不错。”盲徒说:“我本打算用这匕首杀了阮莓,但现在看来,你比我更需要!”
“哦。那,你呢?”
作者有话说:
盲徒:我是一个木得感情送兵器的工具人:)?
季青很快的探望了病床上的何予安之后,便回到了三楼病房汇报情况,三楼病房依旧只有路予白和李思眠在面面相觑,鬼婴享受着李思眠最好的照顾,睡得正香。
“何予安一切都好,不过她懒懒的,看着有些不太搭理人,我还问她关于她那个男朋友的事情,但她什么都不说,还一直说她不记得了。”季青无奈的说:“她不愿意说,我总不能逼问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现在已经中午了,想起晚上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李思眠不由得有些头疼。
“我现在带着这鬼婴直接去找何予安,无论这是不是何予安的孩子,我们去问过总没有坏处。”
李思眠拖着一条伤腿身残志坚的欲抱过鬼婴前往何予安的病房,季青歉疚的说道:“都是我没能扶好梯子,对不起,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
路予白失血过多,他的精神有些不济,眼神也有些涣散,躺在病床上虚弱的说:“快去吧,不然就要做手术了。”
李思眠看了眼路予白,点了点头,然后便和季青带着鬼婴又一次去找何予安,但令他们想不到的是,除了他们玩家,何予安根本看不见正躺在李思眠臂弯酣睡的鬼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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