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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祸从心生,多因贪起,人性深处的劣根,又岂是一个所谓的神能渡的?
柳长诀揉了揉额心,“销声匿迹的这三十余年,洛阴教徒早已遍地都是,只是他们不曾发难,幸而西平王在西北杀出的威名,加之运河缓解水患,来往商船获益,暂且震慑了这些教徒,亡羊补牢,如今应是为时不晚。”
“依你之见?”楚策问。
柳长诀瞧他一眼,“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他们能,我们为何不能?”
梅庚正觉着有理,便瞧见柳公子平静道:“待冬至祭祀时,弄出些天地异象,或者炸两座山脉,随意拿些东西称作天降异宝,到那时,说谁是神他们都信。”
梅庚顿觉匪夷所思,“也……不失为良策。”言罢,又话锋一转,“但弊端显而易见,教徒本就难以掌控,狂热时尊你为神,一旦出现任何变故,后果不堪设想。就如月老庙一般,适婚年岁的男女重金求红线,待日后发现牵错了红线,便会将怒火发泄到庙里蜡像上。”
求神拜佛之人大多皆是如此,我求了,我信你,你便要应我,否则便遭反噬。
一时寂然。
楚策忽而道:“如今我们对洛阴教了解不多,或许可以先接近洛阴教徒,知道洛阴教如何行骗,也好定下对策应付。”
“也并非不可。”柳长诀沉吟片刻,“除却任务特殊的密探,普通教众应有聚会,就如文人墨客的雅会一般。”
三人商议无果,门外蓦地传来五味颇带慌乱的通传声:“王爷,南院出事了!”
容家人囚禁在南院。
“进来说话。”楚策道。
五味推门而入,苦着脸道:“王爷,南院那几个……死了。”
“死了?”梅庚眸中一暗,蓦地起身,“本王去瞧瞧。”
南院偏僻,梅庚提灯照亮幽暗房中,见地上横着五具面黄肌瘦的尸身,其中四具面色青灰,唇泛深紫,七窍流血,各自脖子上还划了一道狰狞伤口,皮肉被割裂,涌出紫黑色的浓稠血液,干涸的紫黑色血迹凝固在地面。
还有一具下人穿着,靠在柜旁,腹部插着一把锋利匕首。
“……这是中毒?”跟来的楚策蹙起眉。
“应当是。”柳长诀道,“既下了毒,又何必再画蛇添足地补一刀?”
“是府中侍女小棠发现的。”五味给家丁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人押着个面无人色的少女上前。
小棠吓得不轻,浑身发颤,忽然伸手指向了死在柜旁的男尸,面色惨白哆哆嗦嗦地道:“是…是赵全,赵全杀了他们!”
他有本王护
梅庚蹙眉,他和柳长诀早就把淮王府下人的底细查了个彻底,却不想还是出了纰漏,沉思之际,余光瞥见那下人耳后褶皱,上前去捏住那处皮肉狠劲一撕,剥离下的竟是一张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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