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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就跪坐到了地上,伤心了起来,眼睛有些红红的,不再说一句话。
忙活了这么大半天,结果还要倒贴银子进去,她死的心都有了。裴琰就是在为难她,他就是故意的!
裴琰垂睨而下,漆黑的眉眼有些深邃,语气带有些责备的意味来:
“还钱归还钱,但是本王有催过你吗?
你参与豪赌,染指这种灰色产业,投机倒把,一不小心就会将自己的路给走歪了。
江云娆,你在外边开戏班子本王都未禁止过你,此次去参与赌博,你是过分了些。
染赌这种事情出自睿王府的事,本王真是该打断你的腿!”
江云娆哽咽了起来,横过衣袖擦眼泪:
“我还不是想早些还清那些钱,我又不是爱赌的人。王爷,你不要送我去坐牢,我知道错了。”
她横过衣袖一直擦着眼泪,将眼角都擦红了,越想越后悔,越委屈。
裴琰抬起眉眼,英气逼人的长眉微挑了一下:“怎么,开始说软话来求本王了?”
江云娆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嗯。”实则心底一点都不服气,又没办法反抗。
裴琰背着手:“起来吧。”
若不是他派人跟着江云娆,还真的险些错失救人的时机,只怕江云娆此刻脑袋已经掉在地上滚了几圈了。
江云娆跪在地上跪久了,撑着起来到一半,人又无力的坐了下去:“搭把手吧王爷,腿麻了。”
裴琰忍着怒意,勾下长身将人从地上横抱起来放在了软榻边:“真是够了,自己回去,别来本王面前窜!”
江云娆一会儿要买房,一会儿要开戏班子,还去地下赌城豪赌,做了那么多事都是为了还清债务。
似乎这四万两对于她来说,越来越不是难题。
这个江云娆,脑子是转得快,一没注意就让她在帝京城找到掘金门路来。看来是要好好管管了。
江云娆抽了抽红红的小翘鼻,可怜巴巴的看着裴琰:“我还能在这儿坐会儿吗,膝盖好痛,走不了。”
裴琰看了她一眼,也没赶人走,只是没再说话了。
岂料江云娆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落下,无声的哭了起来,真是越想越气。
裴琰看着那水花一滴滴落在她裙摆上,心底一时心软,那句四万两一笔勾销实则已经在嘴边了。
只是裴琰觉得,他此言一出,江云娆明儿个就收拾收拾包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裴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江云娆,你可是觉得本王是在故意为难你?”
江云娆点点头。
裴琰虚了虚眸,语气又再硬了几分:
“那明日你与本王走一趟刑部,让刑部官员为你讲一下,你犯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不仅是你,去地下赌城的所有达官贵人,世家子弟都要被查,都要面临巨额的罚款,本王没有在针对你,而且还包庇你。”
江云娆照样委屈:“那我这银子不知几时才能换上了。”
裴琰道:“总归是不急,你的钱必须要来路正,本王才会收。下次再去沾赌......”
江云娆扬了语声,不甘心的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您亲自打断我的腿!”
裴琰瞪了她一眼:“本王想起一件事来,你是如何发现宁如鸢被做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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