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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秦兰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对呀,六天前失踪,可大前天她还在医院看到小温,当时小温跟梁团在一块儿,临危受命,被派去冀省了呀!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为什么会传小温落水失踪?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秦兰,这里头有点猫腻。
她面上不动声色地道:“我这几天值夜班,没回家,振国又去外地了,家里的事还真没过问。”
蒋静没多想,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秦兰,但是省去了向兵这人的情况,只提了下名字。
说完情况,不等秦兰有反应,她又趁热打铁地道:“阿兰,上次我来替瑞瑞求情,让温宁放过他,你说怕原谅瑞瑞让小温受委屈,现在小温人都不在了,要不,你就点头放瑞瑞一马,行吗?”
“我真的是实在没办法才厚着脸皮再来找你,你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的什么日子,就因为瑞瑞要去劳改,我妈都偏瘫了,我爸心脏病复发,我嫂子病倒了,我哥又要上班,哪里伺候得过来三个人,全家上下全指望我一个人,我天天上班伺候人,下班还要伺候人,一晚上就睡几个小时,我都不知道我能撑多久,说不定哪天我也眼一闭,脚一蹬,给累死了。”
蒋静还是一惯的路数,拉着秦兰大吐苦水,一脸心力交瘁下一秒就要猝死的表情。
秦兰看清了她是什么人,自然是不吃她这套了,现在心里想的都是温宁,想她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己跑去跳河,除非是遇到什么事,或者被人逼的,那个跟她一路去淮山的同事向兵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不是他欺负温宁了?
不行,得好好找人打听一下这个向兵。
蒋静见秦兰若有所思的模样,胳膊肘轻轻推了推她,不耐地催促:“阿兰,行不行你说句话呀,还有几天瑞瑞就要去边疆农场了,不能再拖了。”
秦兰回过神,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问:“那个向兵在文工团风评怎么样?”
蒋静着急给侄子求情,把大姑子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跟人提到向兵具体情况的事儿抛到了脑后,秦兰一问,她就赶紧回道:“向兵这个人风评可不好,仗着自己亲爹在军区当官,没少嚯嚯女同志,跟个变态似的,盯上谁就不撒手,直到把人姑娘给嚯嚯了......”
蒋静说起这些嘴就没个把门的,把大姑子周芳跟她说过的八卦,一骨碌全告诉了秦兰。
秦兰越听脸色越沉。
蒋静又把话题转回来:“阿兰,瑞瑞的事你看......”
秦兰这次没有避而不答,态度坚决地道:“抱歉,蒋瑞的事,我不是当事人,我没有资格和权利说原不原谅他,何况他确实触犯了法律,应当接受惩罚。”
蒋静没想到自己说破嘴皮子,两次找秦兰求情,还是这样的结果,她又气又急,慌不择言地道:“怎么就不能原谅蒋瑞了?那向兵还欺负温宁呢,那你怎么不让公安把向兵抓起来?!”
“你怎么知道向兵欺负温宁?”秦兰垮下脸,反问。
蒋静呵了一声,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她跟向兵单独坐一个车去淮山,在路上孤男寡女,向兵又是个色批变态,用脚趾头也知道如果不是他欺负温宁,温宁怎么会跳河?肯定是丢了清白没脸活着了呗!”
医院谁不知道两人是手帕交,一个医生,一个护士,从没见两人红过脸,现在忽然看到蒋静冲秦兰嚷嚷,大家的八卦心立刻就被吊了起来,尖着耳朵听,偷偷用余光瞥。
蒋静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朝大家嚷嚷:“你们都来评评理,秦医生的干女儿温宁被人强b了,她不追究强j犯的错,我侄子蒋瑞只是用自行车撞了下温宁,她就要送他去劳改十五年,你们觉得有这样的道理吗?天理何在?”
一个女同志被强b,有的人除了觉得可怜,转头又会嫌弃她身子脏了。
这就是人性。
军区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大部分都互相认识,蒋静这么一嚷嚷,温宁的名声从此就毁了,以后在大院走哪儿都会有人指指点点,还会影响找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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