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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祥紧紧地攥着烟壶,加重了几分力道,烟壶的四面登时出现了醒目的裂痕,并还在朝周围无规则地扩散,直到“砰”的一声,烟壶便在楚祥的手掌之中彻底地破碎,无数细小的碎片,割裂开了楚祥的手掌和深如沟壑的纹路。
转眼间,满手都是淋漓的鲜血。
老人浑然不觉疼,依旧用浑浊又空洞的眼,发直的盯着法器灵宝看。
他一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岁。
他的视线,看了楚凌,又看了灰头土脸的楚世远,神神叨叨的楚时修。
末了。
他看向叶楚月。
不知为何。
沉稳如他。
看到叶楚月身边,有这样的亲情,他竟觉得不舒服。
这不舒服扩散开来,让他人也沉闷,提不上劲。
楚长云忙往前走,“祖父!”
“父亲!”楚云城担心地惊呼。
楚南音听见响动声往后退了一步。
浅金色的丝绸依旧覆在她的双目之上。
她颦了颦眉,有些疑惑,而后偏头问:“怎,怎么了?”
楚祥失魂落魄的,像是个蔫了的失败者。
他耷拉着头,任由儿子为自己处理伤口。
烟壶的碎片锋利如刀刃,深深地扎进了掌心血肉。
不疼。
完全不疼。
“爹,你这是做什么?何须做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
楚云城一面帮父亲挑掉锋锐的碎片,一面埋怨道。
楚祥久久不语,像是丢了神。
半晌,冷不丁问:“云城啊,为父,做错了吗?”
楚家兄弟的反目,让他深感无力。
楚凌的眼神,刺痛了他。
年事已高的他。
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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