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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赵侯爷叹了口气道:“你想查就查吧,但答应我,先别动姚氏母子。”
他这话让赵慎心中莫名升起股怒气。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护着那对母子。
赵慎看着赵侯爷的目光森然:“那你就祈祷这事儿跟她们没有关系吧。”
但凡让他查到一点,姚氏母子这次别想脱身。
说完这话,赵慎也没有等父亲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赵侯爷望着他的背影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
只是目光中有说不出的悲哀与难过。
赵慎大张旗鼓地让人查纪云舒被人下药的事情,一时间搅的侯府人心惶惶。
可几日过后,竟然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纪云舒好几日没有去给姚氏请安,这一日却是不好不去的。
她去主院给姚氏请安的时候,发现姚氏的神色明显不大好,便随口问了一句:“母亲可是昨晚没歇好,脸色这样难看?”
姚氏勉强扯出一抹笑:“还不是你二弟这个孽障,这些日子也不知忙什么,时常不回家,可怜了元敏那孩子,刚进门就受冷落。”
这事儿府里早就传遍了,纪云舒自然也知道。
赵恒从成婚之后,就几乎不在府里住。
魏元敏似乎也闹过几回,后来就息事宁人了。
纪云舒觉得以魏元敏的性格,不可能一直忍气吞声。
她笑道:“母亲多虑了,二弟妹是个宽厚大方的,定然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你就放心吧。”
听出她话中的嘲讽,姚氏勉强挤出的那一点笑意僵在脸上,不过她很快道:“你说的对,做人就该大方一些。我听说你前几日被人下了药,身子可好些了?”
纪云舒心中不由感慨,姚氏是真的厉害,自己不过嘲讽了一句,眨眼的工夫就能找回场子。
看来这回她被下药的事情确实跟姚氏没有关系,即便有,对方这样有恃无恐,必然是笃定他们查不到任何证据。
“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不过是我这些日子没出过府,还被人下了药,吓到了世子,咱们府中藏着这样心如蛇蝎的人,不查出来,总是不能让人安心,你说是不是?”
姚氏叹息道:“可不是这么个理儿,我管家这么多年,还从没出过这样的事儿,也是我的过失,你们要查就查吧。”
说罢,她看着纪云舒神色真诚中带了几分恳求又道,“只是到底给我留几分脸面,我这些年对慎哥儿怎么样,有目共睹。我巴不得你们夫妻和睦,早些诞下子嗣,怎么会做那等下作的事?如今人们都在传是我见不得世子有子嗣,我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纪云舒看着她笑了笑:“母亲是什么人我自是知道的。清者自清,您不必将那些闲话放在心上。”
姚氏还没说什么,就听纪云舒又道,“您到底是管家的人,若是能将这真正下药的人抓出来,谣言自然会不攻而破。”
意思很明显,只要找不到真凶,姚氏就得背这个锅。
姚氏早知道纪云舒难对付,但还是被这话气的不轻。
她顿了顿才扯着嘴角道:“家里有这样包藏祸心的人,我作为当家主母,自然是要查出来的。”
不是为了自证清白,只是履行当家主母之责。
纪云舒都不由地佩服姚氏,说话做事当真滴水不漏,不给人留半点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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