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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说完,老刘头就一口应下来。接着他又进了屋里,拆了自己的一件已经洗得发黄的白衣服,再从灶膛里取来一根碳枝。
“周家媳妇儿,你会写字,你帮我写两句话。”
周应淮把孩子接过来,把写字的事情交给她。
可明明他写的字更好看。
老刘头斟酌了片刻,缓缓开口说出几句话。周应淮眉峰轩起,催着傅卿按照老刘头的意思写下来。
在布上写字不比纸张和地面,一个不小心布就会皱起来,字也就难看了。
但傅卿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周应淮一直站在旁边看,她写得娟秀漂亮,一点儿错处都没有。
陈婆子是听到中间那一段时才知道老刘头的意思,她笑骂了一句:“早知道你让我回去取我的衣服来啊,你这都穿的发黄了也好意思拿出来。”
等傅卿写好了,老刘头第一个按下手印,陈婆子紧随其后。
他们离开后,老刘头又挨家挨户的说了这个事情。
他没提周家已经喝了好几天山泉水,只说山里或许有水。之后又把傅卿的条件告诉他们,得了同意后,又让他们在那张白纸黑字的保证书上摁上自己的指印。
当天晚上老刘头就把那个东西送到了周家。
“村里每一户人家,上到我们这些老骨头,下到能说话的孩子,我都让他们摁了指印。周家媳妇儿你放心,只要有水喝,村里大伙儿心里都有数的。”
傅卿粗略的看了一眼,果真是家家户户,连半大的孩子都摁下了指印。
她把手里那片发黄的白布递给周应淮,周应淮没看,只是好好的折起来。
“好,我明天就上山。”
衣服脱下来,看着早就痊愈不见伤疤的后背,她还是细心的给他擦了药。
“这药这么贵,这点皮肉伤早好了吧?”
傅卿手上动作轻柔,“哪里好了?伤的还重呢。也不知道你这回上山要去多久,我多给你擦一些,免得伤势恶化感染。”
周应淮没应声,只是眉心早已拧成了疙瘩。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的伤势早好了。
他今天起来的时候就反手摸过,那一处伤不光好了,甚至连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傅卿抹了一层,还想再抹一层。周应淮转过身,把她的手抓紧手心里,低醇声音响起的同时,安全感也随之而来,驻扎在她的心里,给她护起屏障。
“放心,我真没事。你好好待着孩子,在家等我回来。”
隔天,有人早早就来周家打听,得知周应淮已经上了山,又悻悻的走了。
傅卿每天都去山脚下等着,刘家实在看不下去,连拉带拽的把她喊到自家院子里坐着,说只要周应淮回来,她一眼就能看见。
直到第三天中午,周应淮才回来。
“之阳!”
远远看见那个身影,傅卿眼眶瞬间热起来,抱着乐安赶过去。
看见她们母女,周应淮笑起,脚步似乎更快呢了些。
傅卿盯着他好了好久,见他只是风尘仆仆,身上没什么明显的外伤,这才放下心来。
老刘头这几天一直在家等着消息,看见傅卿跑出去,心里也随着咯噔一下。
跑出来一看,顿时惊喜。
“周应淮,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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