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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卿打好主意,就准备把鸭梨洗了收起来。这时,门开了。安鲤扶着门把手走进来说:“不好意思实在憋不住了,酒喝多了我得走个肾……”
他停住话头,把目光落在许少卿手中正淌着润滑油的鸭梨上。
许:“。”
安鲤凝神注视鸭梨,并思考。
许:“……”
与鸭梨对视了一段时间,安鲤就出去,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阵,许少卿才出了洗手间,走到床边。他看见安鲤用被子把自己团成一团包着,脸都没露。
他爬上床,揪被子。而安鲤挣扎,把被子团得死紧。许少卿就把他整个抱起来,强迫他翻过壳来对着自己。
安鲤憋得脸红扑扑的,醉态的热情和失望的冷淡矛盾地出现在他的脸上。
许少卿先说:“要听解释吗?”
安鲤看着他:“你不需要飞机杯,你有我。那东西是给我用的。”
许少卿没说话。表示默认。
安鲤鼻翼动了下。
过会儿又问:“录音里那个,跟我做的。嗝,也是梨……吗。”
许:“是我。”
安鲤眼睛睁大了点。
许一顿,说:“是我控制了它。”
安鲤眼睛又缩小了,缩得紧紧的:“……那我可真他妈是药傻了。飞机杯和猪下水都分不清。”
许:“……”
许少卿很恼怒,混蛋喝多了嘴怎么这么损。但他破天荒没怼回去。
安鲤鼻子又抽着气翕动了两下,翻过身,继续背对着许少卿。
“不至于。”他闷闷地说,“不怪你。这我不能怪你。这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
许少卿就说:“瞧,你这不是都懂吗。那不就没事了。”
过了会儿,安鲤歪歪斜斜地站起来,拎着外套,抱起小蛋糕,说:“那我,回家了。”
许少卿坐在床边看着他:“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是你死说活说也非拉着不让我走,执意要上我不可。我也只是想了个方法让你能舒服点。”
安鲤喝多了的脑袋更加气血上头,他伸出一根手指不稳地指着许:“那你录音也是为了让我舒服点?你总骗我,上次骗我,今天为了骗我,还让我喝那么多酒。你还想继续蒙我。是不是?我玩不过你,那我不跟你在一起了!我走了!”
听到这话,许少卿愣着看了他一会儿。就跳下床,把蛋糕和衣服从他手里夺过来放下,抓住他的手腕。
“你说什么呢。又要分了?就因为这个?”
安鲤:“……什么叫‘就因为这个’!我特么被你骗得团团转难道是应该的?”
许攥着他的手腕收得死紧:“不在一起这种话你随便就能说,难道就是应该的?”
安鲤挣扎:“你怎么看出我是随便说的?我就是不要……啊!放手!”
许:“我那天可仁至义尽了吧。我是在帮你。而且,录音也是你自己偷听的,你自己先误会的。”
“嗯,你从来都没错。你说得对。你怎么说怎么对。”安鲤回头想抓大衣,但抓不着,“我真不想跟你说话了。累。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就是要走了。我要回家!”
许少卿拦着安鲤的身子,他就盯着大门,弓着腰执意往门口用力走,像是一个顶着暴风雪勇敢前行的旅人。
许少卿拦腰抱紧他:“我不懂。怎么不给你上就过不下去了?明明一开始我就是上面的,你不早都认了吗?”
安鲤声音激动中带着鼻音:“对,你就是不懂。你从来都不懂。我今天已经36了,我比你大九岁了。可你他妈还拿我当傻子涮!”
说到这,醉鬼似乎更加力大无穷,不顾一切,抓住柜子边用力往前挪动,大衣和蛋糕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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