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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想抽出手,他却不放,皱紧俊眉问:“你确定没有其它伤口?”
他知道不该捉着女人的手不放,但他像自有意识般,贪恋着她肤上美好的触感。
他不由得幻想,她身上肌肤是否全身都像她的手腕那么细致滑嫩……一思及此,莫名的渴望涌上,他的脉动突然变得急促,喉咙干涩。
如此不正常的现象让夏柏旭觉得自己像头发情的兽。
一定是因为这里充满了葡萄酒的气息,让他整个人处于微醺的状态,如此反常。
“我……我不知道。”
“坐下,我帮你看看。”
他坚持的态度以及看着她的眼神,灼热得仿佛要把她扒光并好好检查似的,让她不禁摇头拒绝。
“不,真的不用了。”
看她柔软的唇瓣因为紧张而抿起,他的指忍不住落在她柔美的唇下,哑声道:“不要露出一副怕我吃掉你的表情。”
当他的手指碰触肌肤的瞬间,她如遭雷殛似地跳了起来,甚至有种昏眩的感觉。
夏柏旭一愣,被她强烈的反应给怔住。
“我、我……我没事,再、再见。”她结结巴巴说完话,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转身跑开。
夏柏旭不解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从两人(1)
黄昏,落日余晖像金色的蜜,轻轻洒落在那片像海一样的葡萄园上头,直到霞光褪去,渐暗的天空转成熏衣草色。
采收工作在中午前结束,整个下午,只见酒庄的员工来来回回在偌大庭园里为晚上的收成晚宴做准备。
庭院的长木桌上摆满餐点以及插着鲜花的宽口酒杯,食物的香味弥漫在欢乐的空气中。
夏柏旭斜倚在窗边看着喧腾鼓噪的情景,深沉的眼神落在人群当中,搜寻着某个身影。
有些意外,他竟然很怀念那个女人脸红的可爱模样。
突然,一记敲门声响起,他压下心头的悸动,收回视线,上前打开门。
门一打开,迪洛立在门边,恭敬地说:“少爷,您可以见夫人了。”
他挑眉,觑了老管家一眼。“在书房?”
迪洛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尾随在老管家身后,夏柏旭走出房间,往书房走去。
一想到要见母亲,他心里五味杂陈。
“锡尔斯”酒庄是锡尔斯家的祖业,在父亲及弟弟相继过世后,一直未娶的鲁伯特叔叔与母亲时时打着要他回家继承葡萄园的主意。
关于继承葡萄园的事,他与两个固执的老人虽已讨论过上百回,可惜两人根本不理会他坚决拒绝继承的想法。
事实上,整座酒庄的人都希望他结束台北的公司,早日回到故乡,当酒庄名正言顺的主人——
思绪在他到达书房门前中断,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平才敲了敲门。
“进来吧!”
严厉自制的嗓音透过门板传来,夏柏旭听出母亲的声音里有着难掩的疲惫。
他笔直走进房内的同时,锡尔斯夫人立即拿下悬在鼻梁的眼镜,看了儿子一眼后,缓声问:“听说你从缓坡跌下了?”
锡尔斯夫人是典型的东方女人,身形娇小但个性精悍,当她远离家乡,与种葡萄、酿酒为生的外国老公来到庄园,看到犹如古堡般的大宅,聘雇的农工、宅中仆人,简直以为自己是罗曼史里嫁给某个爵士、领主的淑女。
她的容貌细致姣美,眉毛如柳叶,如猫眸的双眼晶亮深邃,可以看出年轻时的容貌有多出色,而见过母子俩的人都说,儿子的模样与锡尔斯夫人相当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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