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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双手握上方向盘,等崔宜说走吧,发动车辆缓缓驶离。
没有克制实验体的武器,他们太被动了。
简白藏将近两天没有进食。
从昨天离开诊所,到今日黄昏,他都没有主动吃任何东西。如果不是晁戎使用了强硬手段,他也不会喝一口水。
他采取了消极应对法,不吃不喝不说话,甚至视线也避开晁戎的脸。
嘴唇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了,红肿着,看起来格外可怜。
晁戎就坐在身边守着简白藏,意识到他需要吃东西喝水,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之后了。
简白藏的嘴唇干燥起皮,胃里酸得有种烧灼感,头疼欲裂。
晁戎拧开一瓶水拿到他面前:“喝水。”
简白藏别开脸,不做理会。
晁戎等了一会儿,发觉他真的打定主意不张嘴,生气地把人按倒,想要撬开他的嘴,却对着带伤的嘴唇无处下手。
于是晁戎捏着简白藏的下巴,迫使他张嘴,清亮的水柱精准落入口中。
简白藏十分抗拒,无法转开头,只能尽可能缩紧喉咙。注满的水从嘴角溢出,几滴水因仰躺的姿势落入鼻腔,简白藏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咳嗽起来,一时间口中的水随着条件反射的吞咽呛入气管,咳嗽得越发狼狈起来。
没料到他会呛成这样,晁戎连忙松开手,想要扶简白藏起来,伸出的手却被他推开。
“咳、咳咳……别、碰我……”简白藏艰难出声。
这番动作,止血的伤口又重新沁出一抹鲜红。
晁戎扔下手中水瓶,瓶中水汩汩流淌,在地板上洇出一大块深色。他抱着简白藏,无论他怎么抗拒,都不放手。
咳嗽声渐渐减小,简白藏难受得没有力气动弹。他推不开晁戎,疲于挣扎,只能任由他去了。
简白藏叹息一般:“你到底想要什么?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晁戎固执地将圈住简白藏的十指紧扣:“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
“这不可能,对于你我来说,都很危险。”简白藏说。
“我现在有武器了。”晁戎说。
根本无法说服,简白藏闭上了嘴,无神的双眼找不到一个聚焦点。
想要和他在一起,是绑住简白藏的绳索。绳索的另一头,系在晁戎身上,同样是困住他枷锁。
是不是,只有他死了,才能解开晁戎的心结?
简白藏累极了,困极了,逃避地迫切想要陷入一场昏迷般的深度睡眠中。
但束缚感并未因此而消失,他像是一直被捏在一只无形的手中,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至无法呼吸。
不知昏睡了多久,简白藏醒来,一眼看到不远处晁戎的背影。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仍然要面对眼前的一切。
他猜想自己大概率是没有睡多久的,身体沉重异常,呼吸艰难,发热的身体昭示着免疫系统又开始了勤勉的工作。
他在发烧,而且症状比露宿野外那晚更严重。
背对着他的晁戎转过身来,手里拿着刚从崔宜送的必需品中翻找出来的药,重新打开一瓶水,回到简白藏身边:“吃药。”
简白藏看着药,摇摇头。
他不想吃。
“吃药。”晁戎把药往前递了递,态度强硬了几分。
“叮铃铃,叮铃铃。”
伸手可及的桌面上,崔宜留下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人的目光汇聚在发声体上。
晁戎放下药,拿起那部手机,注视片刻,在简白藏惊异的目光中,用力捏碎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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