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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会囚禁你（第2页）

AI想了想，它选择不介入两位一级用户之间的事情。它恭敬地告退了。

“先生们，等你们呼唤我时，我再来为你们服务。”AI消失了。

【克拉克】迷惑地说：“布鲁斯，你为什么这么想？虽然可以达成这个目标，但这是违反地球伦理的事情啊。”

蝙蝠侠还是占据主动权地提问：“那你到底要做什么？脸上一点小伤口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这话一出，【克拉克】澄澈的湛蓝眼睛立刻就忧伤起来，他看着蝙蝠侠，轻轻道：“布鲁斯，这是我的错。”

蝙蝠侠感到头疼，他一向吃软不吃硬，于是他只好说：“【超人】，这只是我人生道路中连石头都谈不上的小伤，没必要大动干戈，把我转移到北极治疗。”

顿了顿，他又道：“这并不能显示出你的关心，【克拉克】。”

“反而让我认为你并没有理智与决策能力，被情绪所控制，如同一只鲁莽的兽，只是任凭心意和大脑转瞬的生物电流操控自己的身体。”

“【克拉克】，”蝙蝠侠严肃地说，“你只是拥有了超越地球的能力才能这样随心所欲，可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它呢？”

话中的严厉和认真几乎像一柄利刃了。蝙蝠侠想，他一定会哭出来，微湿着眼眶，那双像是被雨冲刷得闪闪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令他哭出来的这个人，一副伤心的模样。

但不改正。

下次继续依仗着他无所不能的超能，恶劣地控制别人的人身自由。

但【克拉克】却点了点头，并没有难过得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咬住嘴唇，控制自己的笑容。

“布鲁斯，我想给你个惊喜的。我并不是把你拉过来只为来修复你脸上的小伤口。我考虑了很久，明白总有我顾虑不到的时候，万一你哪天陷入了一个全封闭的铅房子里怎么办？我依旧像之前那样无能为力。”

蝙蝠侠想，行，解释了你之前的沉默意味着思考。

【克拉克】接着说：“我打算把一些可自我复制的纳米机器人植入你的体内。它们会自我合成你需要的物质，当你受伤时，纳米分子会立刻修复伤口。这个治疗舱有这样的功能。”

蝙蝠侠点点头：“然后纳米机器人有定位的功能？”

蝙蝠侠是故意这样说的，他本人承认这一点。

但【克拉克】却别过头，视线落在他脸颊的伤口上，轻轻道：“布鲁斯，你知道我不需要……”

蝙蝠侠默然。

他躺下，直视治疗舱银白的内部，道：“开始吧。”

随着舱体门的合拢，一切陷入寂静。

M-P鼓起脸，它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生气道：【他训你。拉曼。蝙蝠侠居然说你是没有大脑的野生动物！！他怎么能凭借着一时的情报这么评价人！他才是大笨蛋！蝙蝠侠才是傻瓜！拉曼，你是最聪明的。他是傻瓜。】

M-P翻来覆去地大声喵喵，它原地打转，恶狠狠地朝蝙蝠侠的位置咬了几下。

它意识到拉曼已经很久没有回应它了，它跳到拉曼头上，却发现拉曼的眼里充盈着泪水。

M-P惊慌了，它连忙道：【拉曼，拉曼，不要被蝙蝠侠骂哭呀，他不识好人心，我们不理他好不好？不要哭呀，他是坏蛋，我们也骂回去！】

拉曼扬起一个勉强的笑，把M-P从头上托下来，抱住它，摇摇头：【M-P，我不是因为这件事。】

【那是什么呀？】M-P把自己最柔软的肚子摆出来，蹭蹭拉曼，【不论什么，我都与你在一起。】

拉曼安静地抱着它，道：【我当时动弹不得。布鲁斯差点就要死去了。】

他自语：【我也许是因为这件事哭泣。但事实上我也不明白。一个人类而已，哪怕去世了，我也可以捏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类出来。痛苦是无能为力的人类才有的情绪，而我拥有挽回一切的能力。为什么会哭呢？】

M-P一直都没有拉曼活得久，学习人类的速度也没有他快。它并不明白拉曼此时的感受，只能舔了舔他的手臂：【也许你只是陷入了碳基生物的漩涡里。等一切结束后，就再也不会不快了。】

【肉|体影响着我。】拉曼摸了摸它。

【多巴胺分泌不足，内啡肽也减少了。】拉曼感受着此时身体中的化学调控物质，大脑控制合成分泌，这些控制着情绪和其他功能的化合物立刻输送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欢悦。

【克拉克】扬起一个甜蜜的笑。

而蝙蝠侠从治疗舱中迈出，他看了一会，然后把【克拉克】肩膀上停留了很久的一片棕褐色落叶拍下。

蝙蝠侠的脸部光洁，那道伤口无影无踪。

他说：“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