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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受害者的不知情交流（第2页）

对于超人而言，今天是个平常的日子。

他没打算参加典礼、接受赞誉、媒体拍照、……都是一些没必要的事情，如果说今天的典礼严格意义上能促进民众自信、鼓舞大众精神，那他才会前往。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一次荣誉的颁发，那超人还是觉得，让给年轻的孩子比较好。

他的年龄已经到了不为旁物烦恼的时候了。

他本人则认为，使用一个记者的身份，敦促社会理性和真相，用一个凡人的力量为社会制度献身，才是他本人有兴趣的。

但在今晚，他感觉不对劲起来。

眼前的罗伯特先生仿佛和他认知中有了某种细微的差距，仿佛蜥蜴人真的攻占了美国上层一样，罗伯特的表情古板、僵硬，仿佛厚厚的纸浆糊住了他的脑袋一样，呆板无比。

明明之前拍摄的罗伯特是一个——无论他风评怎样，至少表情灵动的家伙。

仿佛换了一个大脑一样。

这个猜测令克拉克不由得顿了一瞬，他突兀地幻视了过去的恐惧……关于替身、沼泽人、影子中的人的故事。

“罗伯特”疑问道：“先生，你怎么不说话了？”

而克拉克不由得低喃：“我总是猜测过去有个人替我活着，但他离去了。所有人都假装无事发生，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走了，但他们却置若罔闻，依旧笑着对我说：克拉克。”

“我——”克拉克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猛地止住了，他盯着面前沉思的罗伯特，道歉：

“对不起，我走神了。”

面前的罗伯特先生安慰了他：“不，克拉克，我也有相似的感受。”

克拉克惊愕抬头，这个路上随手找的家伙居然能有同感？

抱住质疑的心思，他听到那个犹豫的声音。

“……我很难向你描述我的感受，如果不是你身为陌生人的开口，我恐怕永远不会说起。”

“我之前生了一场重病，醒来后，我发觉世界上朦朦胧胧、和他人隔了缥缈的距离，（“对，我也有同感。”）但这还不是结束，只是开端而已。我发现曾经有一个娴熟处理政务——抱歉，公司事务的自己。”

克拉克垂下了眼帘，他静静听着。

“……那段时间我很苦恼，因为总是笨拙，很难理解他人的暗语，无法明白暗示和眼神交流。我很头痛，我甚至想过辞职。但是下属很期待我，我也就慢慢学会了。”

“听起来像是重病后再次掌握技能的励志故事吧，克拉克，不过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我发觉了‘他’。”

“……我本不应该探索这件事的，可这就像是房间中的大象，我哪怕闭上眼都能听到大象沉重温热的鼻息。”罗伯特声音苦恼，但他的表情依旧僵硬着，平静着。

“事情从哪里说起呢？从下属的炽热眼光？笔记或者签名？我的口味和他的口味？令我茫然的人际关系？甚至他抽空谈了个恋爱？”

罗伯特叹息道：“我很担忧自己做的不够好，亏欠了他人的期待——也伤害了他的形象——我不是傻子，可世界上哪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呢？一个盘桓于我头上的幽灵？这一切的一切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因为没有丝毫证据。”

克拉克微笑了一下，他感到心中某种压抑的情绪暂时减缓。

克拉克开了个玩笑，他调侃道：“你的心胸比我宽广一些，我倒是很烦恼呢——我的朋友们到底喜欢谁？他们在看着谁说话？在他们眼中，我是谁？——我总是……悲伤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