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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按照南燕的礼制,世家府邸立嫡不立长,但辅国公的孙儿实在太多了,他更看重的是家族百年,从不认为女子不如男。
长汀苑日日有人打理,但已经空置多年。
这百年间,能有资格压了嫡子嫡孙一头,入住长汀苑的女子,可谓寥寥无几。
司馥嫣垂眼躺在床上,惨白的唇勾出淡淡喜色,但她控制得好。
“孙女谢谢祖父怜爱。”
辅国公满意点头,就像在看一个价值连城的物品:“好孩子,这是你应得的。”
*
东阁书楼。
支摘窗关得严严实实,吉喜垂眸守在楼外,伯仁、青盐等侍卫早就退远。
谢珩伸手,端起金丝楠木书案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慢条斯理抿了一口,他清冷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书架后方。
玉蝉发出轻鸣,夹杂着少女软颤颤的泣音。
两刻钟不算多,也不算少,偏偏卡在一个让人抓狂的临界点上。
一开始他只准备让姜令
檀含上一刻钟就好,可他在经过镇北侯府时,恨不得捧在掌心里的姑娘,湿润润的视线竟然落在应淮序身上,虽然只是不经意瞥了一眼,他却无端生了些许不满。
所以他觉得就算多含一刻钟也行,她迟早要习惯的,以后也许还能更久。
姜令檀指甲掐着掌心,冷白的额间已经沁了汗水,舌尖连着舌根一路顺着喉咙麻下,软润的口腔被津液塞得满满的,有些东西来不及咽下去,她只能用帕子擦净。
不敢分神,口中玉蝉随着她每一次发音颤得厉害,苦中透着甘甜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手脚发软,想反抗,又碍于此刻太子殿下温和眉眼下藏着的严厉。
“令檀,过来。”
谢珩放下茶盏,朝她招手。
姜令檀不敢耽搁,一步步走上前。
红唇水润,不知是不是含着东西的缘故,红得像涂了胭脂,若是用力,就如同樱桃熟透,恐是能掐出水来。
“可以了。”谢珩指节轻轻扣了扣桌面。
姜令檀迫不及待用舌尖抵出,小心取了绣帕包好。
她后背湿透了,小衣黏腻腻贴在皮肤上,秋日寒凉,两刻钟下来她莫名热得厉害,双颊嫣红,眸底波光潋滟。
书楼二层的支摘窗重新推开,有风拂面,太子宽大霜白的袖摆微微晃动,像是悬在天际的云,可望而不可及。
镶滚着荷莲宝相花纹的宽袖,露出一截玉白手背,掌心紧握戒尺,让她心慌不敢与之对视。
“主子。”
谢珩薄唇勾了勾,鼻音冷哼:“说。”
伯仁道:“辅国公亲自过来,说想见殿下一面。”
谢珩没有回答伯仁的话,而是声音轻轻问:“令檀觉得,孤该见辅国公吗?”
姜令檀捏紧帕子,微颤的视线望向窗外,指尖抖了抖,大着胆子比划:“殿下不见为好。”
谢珩满意笑了,冷声朝伯仁说:“拒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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